但她不知道自己在流泪,她22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静静站在那里,像一只绵羊,默默承受着鞭子不停地抽打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一个温和的男声突然响起,打断了女人的怒骂。
女人闻声回头望去,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,站在不远处,看情形是刚从迎宾楼那边而来,正好路过。男人看了看傻傻站在旁边抹着眼泪的年轻女子,又看看中年女人,眼神中露出询问的神色。
“哟,原来是夏同志啊,您怎么跑这里来了?没啥事,唉,你不知道,现在的年轻人,天老大,他老二,都给学坏了。我这是当面给提点几句,要不是客房部的职工,我还懒的管呢。”
“你认识我?”这位被中年女人称为夏同志的男人有点惊讶地问着。
“瞧您说的,您一来我们王经理就给大家都通知了,我是客房部的负责人,我叫杨翠花,您有啥需要就直接说,保证让您满意。”
“哦,王经理啊,他这人,可真有意思。对了,你负责客房部是吧,正好有事找你帮忙,房子里好像有虫子,我没找到楼层服务员,所以出来看看。”
对于这样一个明显的谎言,杨翠花脸上居然露出十分惭愧的神色,她先对夏同志点点头,然后转过去朝陈婷婷怒斥道:
“还站在那里干啥?听不见吗?赶紧去找杀虫剂,再把306号房彻底打扫一遍,毛巾、浴巾、拖鞋、床单、枕套、沙发垫,全部换掉,对了,还有窗帘,拆下来换洗。”
她对站在那里哽咽的陈婷婷安排完工作,又转过头来对夏同志说:
“不好意思,这会正是换班的时间,估计楼层那小……服务员提前溜了,我回头就收拾她。”
说完看到陈婷婷还站在那里发呆,突然又暴喝一声:
“陈婷婷!耳朵聋了咋地?傻站着干啥?还不快去!”
陈婷婷浑身一抖,不过这次是对女人暴喝的正常反应。她经过长时间的情绪调整,终于从发懵、屈辱状态进化为愤懑状态。杨翠花和夏同志对话的后半截她都听见了,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她不想这么屈辱地离开,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击。
“陈婷婷同志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那位夏同志转过身来,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