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我以前打架被人打断胳膊进医院住了半个月的事情吗?”
“你知道护士问我家人在哪里时候我为什么不说话吗?”
“你知道……”
许枳泱痛苦地大口喘息:
“我这几年每天晚上梦到爸妈浑身是火地对我说他们好痛苦,让我救救他们。”
“你知道我曾经无数次的在夜晚惊醒吗?”
许枳泱有些歇斯底里,这些话在他心里压力许多年。
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口。
“我不想要零头都花不完的零花钱,我不想要昂贵的零食!”
许枳泱哭了起来,声音嘶哑:“我想要我爸爸妈妈 ,我想要哥哥陪在身边。”
“我不想再过年一个人,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,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……你只知道你的实验,就连爸妈葬礼结束后……你就把我扔下了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韩知澈眼睛布满红血丝,眼眸中满是哀伤:“我对不起你和爸妈。”
“为什么啊。”许枳泱双手狠狠擦着脸颊,眸中满是不解,豆大的眼泪滴落,单薄的肩膀一直颤抖。
“为什么要是我?为什么让我看着他们烧死!我做错了什么啊!?我也想去救他们……为什么我没有死在那场车祸里!为什么是我一个人这些年承受这些!”
许枳泱一直在抖,“我没用……我太没用了……没能爬起来救他们……”
“别说了,泱宝,别说了。”韩知澈将人抱进怀里,掌心不断轻拍许枳泱后背。
“哥哥以后陪着你,哥会永远陪着你,你很勇敢,是哥没用,是我一直不敢面对爸妈,是我对不起他们……”
“我对不起你们,对不起泱宝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房间隔音不好,在两人没说几句话时,牧柯已经带着陆念和秦时羽下了楼。
祝辞沉默地听着屋里少年痛哭声,歇斯底里的质问,心脏快要被搅碎一般,疼的难以忍受。
傅青白面对着墙,几次想踢门进去,硬是让李徽茵拦了下来。
“别进去,如果不让他俩说出来,就永远过不了这道坎。”
李徽茵不断抹着眼泪,“只有说开了,许小泱心里才会好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