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姑娘。”萧笠云垂眸看了木盆子里摆好的小花灯,语气带着些嫌弃,“这些颜色太素,制成提灯必然不好看,你不妨去那边挑些亮丽的来。”
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方水池,里面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都是供应客人替换的,的确比他们手上的好看不少。
“你还讲究这个?”时溪扭头,果然看到几盏漂亮的,哎了一声立马动身,“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萧笠云应着,看着她走到池子边利索地捞着一盏。
就在时溪离座的空档,萧笠云收回目光,神色一暗将手中的丝线扔到了一边,然后起身去货架子上换了根较为顺眼的。
换线时萧笠云四处探望,发现方才招待他们的小厮不在店内,想是趁着人流多溜走了。
魔教教徒隐于市井,无孔不入,本来是为了给正派一个措手不及,现在他们在递给时溪的丝线和花灯上下毒,反而让萧笠云有些防不胜防了。
魔教的毒丝,接触了皮肤就渗入皮肉里,再腐蚀内脏,武功越高的人越察觉不出,虽不能毒死人但也能够折磨心智了。
明显,从属紫苑那派的人还是偷偷向时溪下手了。
“一群蠢奴。”萧笠云冷哼一声。
重新回到位子上,萧笠云见到时溪已经捞了许多不错的灯回来,她眼中有光一脸期待地催促,“萧医师我们快开始。”
萧笠云听着她的声音,方才被搞砸的心情有所好转,将线提着站好,“时姑娘,我们能提多少回去就看你本事了。”
时溪习武之人,执剑十几年手稳得不行,唰唰唰几下就放上了十六盏,放得提灯是满满当当,记录超过以往的客人。
店家看到结果直呼她天赋异禀,拿出的块木板,说要将两人的的名字刻上去当作纪念。
在签字前,萧笠云替时溪检查了半天的竹笔,确认没问题后才交付给时溪写。
时溪:“……”
一只笔被他来回用绢子擦了好几遍了,都快秃噜了,这是多担心她身体不能完全康复才会有的强迫症。
时溪走街下来,萧笠云已经自发为她挡了数次暗算,都在她察觉前给处理掉了。
虽然麻烦,但好在手段简单,不费什么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