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溪顺着溪流贴着石壁一直走,终于豁然开朗,随着眼前绿色水光照在脸上,她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找到地方了。
她一抬头,话本子上描写的尸堆成山的恐怖景象就映入眼中,伴随着白骨在洞中一阵阵的风刮过吹响的“呜呜”声,顿时让她寒毛竖起,就仿佛那阵吹过白骨的风弥漫在她周身一样,让她恶寒,哪怕现在她其实裹得严严实实。
白骨哭泣,句句控诉,这泣鬼称号名副其实。
“姑娘……”
时溪正心里犯恶心,又听到声响,顿时警铃大作。
“什么人?”她警惕看向四周。
透过白色帽帘,不见任何可疑人,她微挑起来想看得更为清晰,但还是没什么发现。
是泣鬼回来了?
不可能,以她的武功只要一靠近她就能感知到。
因着对自己武力的自信,她很快地否定了是泣鬼的想法。
“姑娘,我在这里。”声音比方才的清楚,她转个头,终于发现了躺在绿色水潭旁的男子。
男子五官俊朗,眉目疲倦,身上穿着墨色衣袍,衣袍上染着好几处污浊,浑身看着就让人感觉很狼狈很柔弱。
这让她想起林禄队伍里的那两朵小娇花。
不过他是男人,或许用师兄嘴里常提的小白脸三字更贴切点。
“姑娘,可否帮在下疗一下伤。”小白脸自她靠近后就睁开了自己有些疲态的眼睛,一双深邃如海冰的眸子看向了她。
“我为何帮你?”时溪挑眉。她行走江湖讲究个利人利己,眼前这人没提福报就让她帮忙,也太自然熟了。
更何况对方半点没让人帮忙的态度,这口气就像招呼自己家下人似的,瞧不起谁呢。
这样一想,时溪更是杵在那里,是半点没想帮忙的意思。
“姑娘难道不是来捉泣鬼的吗?”男子问道。
本想让小白脸自己发现态度问题,现在反而一本正经的提出了个疑问。
时溪看着在地上平躺的小白脸,继续挑眉,“是又怎样,难不成你就是泣鬼,那我刚好抓你走人。”
“那倒不必。”男子对时溪话语中的不客气似乎没察觉到,只是自说自话,“江湖人捉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