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没那方面的需求,要适当解放一下,别总是绷着一根弦儿,到时候再断了谁给你接上啊。”
苏黎最喜欢拿裴溪云开涮,谁老他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,给人一种性冷淡的感觉。
“滚。”
裴溪云平时很少说粗话,除了对苏黎,这老小子就是欠怼,越是好好给他说话他越给你犯轴劲,所以,怼他,往死里怼。
裴溪云懒得再跟他扯下去,拿起酒瓶往肚子里灌酒,印象中上次喝酒还是在跟唐柯离婚后那段时间,是他自己放唐柯走的,但他还是难受,十几年的感情,当她想放开你手的时候,就那么狠心地放手了呢。
独自照顾阿易的这几年,他一滴酒都没碰,担心一旦上了头大脑不受控制,那阿易就没人管了,今天是老徐非得说要把阿易带回家玩两天,还给他请了特教老师。他这才放心出门,应了苏黎的约,他倒不是真的想喝酒,而只是想简单把自己灌醉,灌醉了大脑就可以暂时休息一下,不用再想阿易的自闭症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,不用再想着宠物心脏移植手术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临床,更不用想着每天跟形形色色的客户打交道,还指不定被那个宠主一刀捅了人就直接没了。
喝完了手里的那瓶酒,裴溪云从桌子上又开了一瓶新酒,没去看是什么口味,直接对瓶吹,喉结随着不断灌入喉咙的液体而上下涌动着,苏黎就这么一直看着裴溪云,也不劝酒,也不说话。他们从小就认识,裴溪云是个什么人,他最清楚,从小就是掌中宝,蜜罐里泡大的孩子,大家都以为他娇生惯养,为人娇气,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那些胡乱猜测的人的脸。
裴溪云虽然不是特别喜欢跟人相处,但也绝非仗着自己家有钱就欺负其他同学,跟高中认识的女同学,相识相知相爱,从一而终,整整十四年,直到那个女人抛弃了他。
离婚后他也没一句怨言,既当爹又当娘,也没在别人面前说过那个女人一句坏话,他将她保护得很好,让她有权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