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的五月,楼下的柳树已经长出了一些绿叶,小区里开始渐渐有了绿意。上次霍昭南走的时候,还是寒冬,柳树都光秃秃的。
霍昭南走后没多久,有一次她外出会议路过国贸,鬼使神差进了t家,买了一个同品牌的打火机。
五年前她拿到那个打火机的时候,学会了抽烟。
现在她开始重新抽烟。
每当她开始想霍昭南,她就会抽一根烟。一边抽烟一边想象他怎么摸出打火机,电话,用什么手势捏住香烟,然后是在什么样的场景。
当打火机里的油用尽的时候,她或许可以就可以把霍昭南埋起来,埋的深深的。
在这期间,她允许自己偶尔想起他。
程蔚说她不适合抽烟,管他呢,她就是要抽,反正现在开始休假了。
给班长和师家璐都分别去了信息,说自己打算参加这些同学聚会。
然后给妈妈肖梦尧打了通电话,竟然没人接通。何染清微微诧异,这倒是很异常。她刚来北京那几年,肖梦尧恨不得早中晚一天给她打三次电话还嫌少。
又打了一通还是没人接,何染清决定先收拾行李。
自从何文斌离开她们母女之后,最开始的时候,肖梦尧根本就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她还像没有离婚之前一样,每天精心装扮,出门逛街购物,偶尔打打麻将,以何太太自居。只当何文斌出了个小差,早晚还是会回来的。而且只要她不配合离婚,他们法律上依然是合法夫妻。
等何染清上了小学,于娜给何文斌生了一个儿子,连一向站在他们这边的奶奶也搬去照顾孙子,肖梦尧才开始清醒。
她们的处境很糟糕,几年下来母女俩已经成为街里街坊的笑话。大家从一开始同情愤慨,也渐渐转为看笑话,甚至不乏有些人带着恶意。
何染清从那时候学会了一件事,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世界。
只有有钱,才是你的底气。
肖梦尧走向了另一个极端。
她开始沉迷于奢侈品和整容,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,试图以此为武器,用来击败那些或者同情或者幸哉乐祸到的舆论。
没过多久何文斌留下的分手费没就被花光了,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