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霍昭南后,卸妆、洗脸、躺在床上,何染清躺在床上,回忆着五年前他们在鹿城的那一晚。
真奇怪,好像自从离开郁城,时间就像按了加速键,他们竟然已经分手十年了。
而郁城那两年,就是一坛被她埋在地底深处的酒。她本以为可以彻底割舍,但是霍昭南的每一次出现,都让这坛酒的存在,越来越难以遮掩。
她突然从床上坐起,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。
那个打火机是她私自拿走的,他也许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。她的那点小心思,现在全暴露了。
何染清重重的叹了口气,这叫什么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想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,现在形势发展的主动权在霍昭南手里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。想明白这一点后,她决定从床上爬起来拖地。
因为小时候妈妈精神状态时好时坏,家务基本都是何染清做的。后来何染清发现一个规律,每次她干体力活,都可以适当让自己的大脑放空。
所以她后来就养成了遇到烦心事就做家务的习惯,和霍昭南分手之后,她帮室友洗了一年的衣服。
把所有房间的地都拖了一遍后,又把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,把脏衣服也都洗了,最后把所有的窗户都擦了一遍。
到了快六点的左右,天开始微微发亮,何染清心理也平静了不少。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在床上躺好,她很快就睡着了。
一回到酒店,霍昭南就气的把盒子摔到了地上。既然她不要了,他还留着干什么。
从昨天下午李家浚给他发微信,说和鲜荔的人约了饭局开始,他就开始失控了。
他来北京这次商务合作,昨天就已经结束了。原计划今天一早就飞回郁城,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,他让助理把机票改签到明天。
他给李家浚打电话的时候,其实是有点迟疑的。
元旦在机场看到何染清之后,他就让助理派人开车跟着她。他一直以为何染清在鹏城,甚至猜想过,也许她已经和滕望结婚生子了。
没想到竟然在帝都的机场再见,还是以那样的方式。
他知道了她的住址,知道了她现在上班的公司,了解了她和机场那个女人来龙去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