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川在楼上等我，但不是我的房间。书房的摆设还和老头子活着的时候一样，只是大概因为徐尧君捣乱，所以看起来一片狼藉——我过去的时候江川正在把一个摆件放回柜子上。他看见我，有些局促地收了手，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然后还是先开口解释到：
“晚卿，我这么说并不是出于某种偏见……”
然后他沉默，似乎也没想好怎么说。我很自然地坐到沙发上，从茶几上抓了一枚棋子抛着玩：“没关系的江哥哥，我可以偏心你。”
江川听了无奈地笑，大概是觉得我说得话像小孩子胡闹。他摇了摇头，犹疑了片刻但还是继续说到：“我知道其实我不该多说什么，毕竟我只是……一个外人。”
我想说明明我们关系更亲密，但这话听起来有些肉麻，所以到头来我也没能说出口。“到底怎么回事，你们怎么忽然吵起来了。”我问，试图摆正自己的位置好做一个不偏不倚的裁决者。江川深吸一口气，我听出他声音中带有一丝细微的不满：
“我来的时候并没有遇见他。但是我在楼下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……会员卡。是abyss的，你可能没有听说过，但……那不是一个好地方。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喜欢去那里……抱歉，也包括你的父亲，所以我去过；abyss以保密性广受好评，所以有人会选择在那里谈生意。但正因为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去，所以……”
他踟躇了一下：
“所以我冒昧地问了一下你的哥哥，想知道他……是不是答应了一些不该答应的事情。晚卿，我只是担心他万一闹了事，会牵连到你。”
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我从来没指望过徐尧君能做一个好人，但听到江川这么做的时候，我仍还还是会觉得震惊。我没有过多地追问abyss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，但我记了下来，决定之后自己去了解。毕竟江川不愿意多说，我问他，他也只是摇头，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最好不要知道这些——那里太过于堕落。
“江哥哥，那你呢，你为什么要来老宅？”
我不想多管徐尧君那理不清的破事，于是话锋一转扯回江川身上。他这时候没有看我，只是蹲下身去打开了书桌下的那个保险箱。他知道密码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