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还有两天时间,但筹备与演绎一场傩戏需要的时间也很长。裴月宴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,他看向泽维尔:“你会附态,那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泽维尔点点头,然后看向裴月宴,微微皱起了眉头:“那你怎么办?”
他只是思考了一会儿,便说道:“如果需要帮助的话,我可以帮你过这一关。”
见裴月宴摇头,他有些不解:“尺有所短寸有所长。”他不能理解裴月宴在坚持什么,人就应该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,不是吗?
泽维尔不明白裴月宴的想法,是因为他生来高贵,加上能力卓越,从来便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获得成功对他来说就像是摘下一颗苹果一样简单。
裴月宴能理解他的想法。生在罗马的人自然只要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就行了,因为他们天生占有资源,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是他们能力范围内的事情。这样金字塔尖的人自然不知道普通人的挣扎。普通人为了梦想和更好的生活,却是必须突破自己的极限。更别提裴月宴这样曾经光是活着就要花光所有力气的人了。
裴月宴想起那声仿佛刻印在他灵魂中的“契成”。他很贪婪,这次,他想要活得活得比任何人呢精彩,他要用力地去体验这世间的一切,轰轰烈烈地度过一生。这是原主的愿望,也是他的愿望。
所以泽维尔所说的,让他别去尝试,安心接受别人的帮助,裴月宴是无论如何不能认同的。
更何况他获得了借古诗文调用精神力的方法。虽然这个方法被燕拓人放弃了,但是他已经大致知道原因,之后慢慢研究自然能完全掌握。
他做事情都不是没有把握的。
裴月宴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这么多,只是静静地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坚持。泽维尔明白自己劝不动这人了,只好耸耸肩:“好吧。”
泽维尔虽然会附态,但这样精细的操纵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。他站到刀山面前,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,然后将吟唱了一长串召唤语,将白象变化为了一种雾态,然后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刀锋,将雾化的精神体贴在刀锋上,一点点化为固态。
外界看起来,虽然只是用了一小会儿,但精神高度紧张之下,泽维尔已经出了一头汗了。他的精神力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