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溶无事便来西州替故梦瞧身体,如今灵根接好,只待重新接通智灵苏醒,看着棠祜执着的模样不禁感叹。棠祜消瘦不是一日两日,看着他这般一日比一日失望,也是万般无奈。拍了拍他的肩,尘溶对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神,眼里皆是期盼。
“只要她醒来当着你的面嗔怪我又有何妨?她一定会醒的是吧?”他愈发小声,尘溶呆愣了片刻,沉重地颔首,“我的医术九州共知,我替你担保她会醒,而且此后没有任何的后遗症。这样如何?”
看着他紧张的情绪有了缓解,尘溶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转身走到棠祜面前,递给他,“南渊西州都需你操持,别扔给我,弘中我都无暇抽身,更何况三个!”
继承弘中王位并非他的本愿,还不是因为弘中一脉只余了他一人,责任在肩不得不抗。棠祜登临南渊大统之时他已经在弘中王位上待了几十万年,若照凡世来讲已是风烛残年,多年孤寡惯了。年轻时曾也烦恼着底下不停催促成家立好继承者,这么些年从未想着男女之事,如今看着棠祜想来没有姻缘倒也轻省不少。
“照她的情况须得睡上万年,你可等得?”
“等。”一字虽淡若风却内涵厚重,尘溶似是晓得他的性子现下听到答案后满意地勾了勾唇,好个痴情仙。
每每安顿好南渊的一切,棠祜会马不停蹄地奔回西州看她,途径草原时会多停留一会,将所看到的景默默记下幻想着故梦会从草原一角里骑马出现,潇洒自由,英气果敢。
“棠祜君,你怎么端站着不说话……”
“嗯?”
虚弱的她刚下地便看着他不顾一切地闯入,这是她说得第一句话,缓缓走到她跟前,开口道:“你醒了。”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不久,就两万年。棠祜等得起。”
“竟过去这么久了,怪不得我浑身酸软。”
还想说话,棠祜拿起衣衫披在她身上,她对上那双黑漆的双眸,满眼柔情。
“棠祜君,你对西州万年来的照拂故梦牢记于心。如今我虽然苏醒了西州诸事却还是无法上心,还是得麻烦你。”
下一刻,他紧紧将她拥入怀里,一解多年苦苦等待良人而归之情。
“别动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