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沅圻独自离开,刚到主营,迎面碰到一男子,墨发具束,双目含星,唇淡若水,白衣胜雪,独具风范。洵鄘见到沅圻,终于呼了一口气,“我从申时忙到如今,实是口干舌燥,还不请我进去?”
洵鄘将右手搭在沅圻的肩膀,沅圻颔首一笑,似昙花般独立惊艳。“需要我吩咐他们准备些饭菜吗?”沅圻一开口便问到洵鄘的心坎上去了,得到回应后,沅圻瞥向戍守一侧的士兵,“且去准备好吃食!”
营帐中,洵鄘抱怨道,“你这里便只有茶,明知我素爱喝酒,却偏偏没有酒的影子。”
“军营禁止喝酒……”沅圻本还想说什么,洵鄘立即打断。
“嘚嘚嘚,你不说我都知晓,不就是怕敌军突袭,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呗!”语气稍带些懒散,言毕,随后从袖间拿出一把白扇,扇柄由羊脂玉环绕,光泽温润,在其衬托下,摩挲扇柄的手指修长且根根分明,比羊脂玉还要白上几分。不经间的摆袖若清风绕指柔,雅淡如雾。
“你与那展翟谈得如何?”沅圻深神色凛然道。
言归正传,洵鄘嘴角不自觉地扬起,“自是谈得甚合我心。”
接着道,“边境这么多年的战乱皆是由展翟部下挑起,展翟是寘国开国元老展岚卿的后裔,由于先王上猜忌,展氏一族被赶尽杀绝,仅留展翟一人存活于世,追随展氏的便都与其隐藏于边境,在展翟的默许下犯上作乱。其实展翟想要的不过就是为家族平反,只要能为展氏正名,恢复其往日名声,便能真正的平战乱,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。”
“从祖父到我,已与展翟争斗有四十余载,若是当今王上欲为其正名也不会一直默许祖父与我留在柳州。”听洵鄘言毕,沅圻摇头,犯难道。
“可这是他最后的退让,展翟斗了这么多年,只求平反。”洵鄘轻微皱眉,语气稍急,这可是他游说展翟后最好的结果。
“我岂会不知晓这其中详情。当年祖父被派到柳州抗击战乱,本能够一次性斩草除根,看到展翟后心软放过他一马,毕竟是忠臣之后,于心不忍,于是拖到了如今。王上优柔寡断,疑心甚重,不亚于先王,他派五千佑临精兵增援柳州,名义上是帮我分忧实际上是将我的一举一动悉数看在眼里。手握兵权,自是要引来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