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州。
流民渐渐涌回,可惜这座城被蛮族占领后烧杀抢劫后,十室九空,城内一片荒凉。
近日翼王的心情不好,许是因为她的满腔抱负被搁置遗忘,送去京城的折子迟迟未有来信,生生将她的耐心耗得一干二净。
李梳空正在巡城,王越跟在她身边,端的是冷面寡言的形象,两人走出去不到一半路程,不少人偷偷看着走在前面的笑面女子,皆知她们是守卫云州的英雄,可是李梳空的人气就是比一般人要好。
周围的人爱戴而尊敬地向她问好,李梳空都一一笑着答“好”,温柔平和,抚慰人们焦虑不安的心。
王越不声不语,李梳空笑着逗她,肘戳在她挺立的腰板上,硬是没啥反应。
“王越,你也多笑笑,天天憋着张臭脸,会娶不到夫郎的。”
正值一个柔柔弱弱的未婚男子向李梳空投来爱慕的眼光,快步行至她跟前,给她塞了条手帕迅速离开,上面写着一首情诗:
林有朴樕,野有死鹿,白茅纯束,有女如玉。
舒而脱脱兮,无感我帨兮,无使尨也吠。
最后两句,你不要弄乱我的腰带,也不要惊动了狗儿乱叫。
云州露骨奔放的民风,连李梳空也咂舌,难得脚步不稳,拉着王越逃也似离开了。
行至城门,只见王越幽幽的眼神,对李梳空说道:“大人要多笑笑,能收到更多手帕。”
李梳空:“”
收什么手帕,收到惊吓还差不多,万一被小龙儿发现,不得砍了她。
“你这家伙,那就命你给我处理了。”李梳空失笑,把手帕给王越让她处理掉,王越接令,照例一张冷冷的脸。
城门行李来往众多,李梳空抱臂而立,笑着看回到云州的流民和商贩,有了人,便有了生机和活力,一点一点来,总会恢复往日的秩序和热闹。
正欲离开,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,叫住李梳空,向她求助。
“李大人!请止步,我弟弟急需帮忙!”
李梳空一愣,转过身来看到攀在车门上的重寒,心口猛地陷落一角,快步来到重寒的马车前,看到一旁遮住面容的马夫,奇怪之余来不及思考。
“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