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下了,怯怯问他:“公子,公子明日还来吗?”
少年抬头望望天,答道:“若是还下雨,我便又来躲雨。”
因为这句话,元瑶一整日都在祈祷,希望上天可怜她,再给她来一次倾盆大雨。只可惜,天不怜人。
元瑶再见到那少年,也是个雨夜,但已过了七日。她拒了客人,提早换上舞衣,在雨里乐此不疲地跳着舞,手腕上还缠着少年为她缠的丝绸。
少年看她跳完一曲,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,“你在等我?”
“嗯。”元瑶娇羞地点点头,“公子说过,若是下雨,便会来躲雨。”
少年笑了笑,“尽管如此,你也不该在雨里等待,下次,在屋里坐着。”几日不见,少年似乎变了个人,眼睛里不再是初见时的纯净。
元瑶不在乎,她只是想看到他,仅此而已。
少年在外室等她换衣服,提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——百里乌荼。“这是在下的名字。”他说。
元瑶不识字,在楼里这么多年,她只学过几支舞蹈,凭着这几只舞,为楼里揽了数不尽的客人。她有些尴尬,片刻道:“公子写的真好看。”
百里乌荼似看出她的情绪般,站在她身后,手把手地教她写字,“这四个字,念百里乌荼。”
这日以后,百里乌荼经常来,在他来的日子里,元瑶过得轻松且快乐。她学会写自己的名字,学会念诗,学会简单的弹琴……她越发厌恶当下的生活,却没人能让她自由。
百里乌荼成了她唯一的支柱。终于有一天,这支柱宠幸了她,她既开心,又害怕。她是这么的肮脏,如何配得上落入凡尘的仙人?虽然这样想,她还是把避子汤给倒了。
不久,元瑶怀上了一个小生命。
怀了孕的女人,要么将孩子打掉,要么失去价值,元瑶选了后者。妈妈无奈地劝她: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这又是何苦呢?你想指望着这个孩子让你飞黄腾达吗?没用的,你醒醒吧。”
她没日没夜的期盼百里乌荼能够来看她,她也只能期盼了。
百里乌荼再没来过。
怀孕八个月时,她到处打听,打听到百里乌荼是百里氏嫡子。犹豫再三,她不想打扰他,于是回了青楼,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