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围之事准备的倒也算快,未至深秋,便一切妥当。
西山脚下,沈逸穿着束口骑装,精干且高挑,海勒图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陛下,不似朝堂上的稳重,亦没有战场上的肃穆,反倒是是像出入尘世意气奋发的侠客,却多了几分帝王的不怒而威。
“臣弟阿野见过皇兄,这几日秋寒加重,皇兄的嗓子可还好。”
“咳咳,无妨。”沈逸的嗓子不似寻常少年,而是带着几分嘶哑,据说,是他十七岁时,在一场意外中,不慎被人挑了脖子,九死一生虽活了下来,但却留下了后遗症,不仅声音不似原先清澈,而且每每降温,他的嗓子就要难受许久。
“皇兄可要注意身体啊!否则,这大周的江山怎么办呀?难不成交给我这个废物?哈哈哈”沈芫野的话总是这般刺耳,奈何他是沈逸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位血亲,对于一些小事,也只能容忍着些。
“翊王殿下在这儿奚落谁呢?你和废物二字可不沾边,你这话,让真正的废物听去了,难免会感到晦气。”来的人正是厉周衍,那个嘴皮子比谁都毒的御史台大夫。他为人向来耿直,有话也不会拐弯抹角,是沈逸身边少有的得力重臣,他与沈逸可谓是生死之交,且出生与河东望族,所以就算言语之间不怎么饶人,但也很少有人敢说他的不是。
“陛下,您还不射出这第一箭,是在等什么呀?难不成这箭会自己飞出去?您没看到皇后娘娘眼巴巴的看着呢?”
“厉周衍,总有一日,会有一人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。”沈逸也不恼他的失礼,今日狩猎也本就是娱乐,他一边打趣着厉周衍,一边射出了金箭。
金箭一出,那些蓄势待发的世家子弟,一个两个都冲了出去,厉周衍也不回头,一边抬起手里的弓箭,一边对沈逸说,“那臣等着那一日!”
沈逸帮海勒图瑶准备好狩猎的器具后,便也加入了狩猎的队伍中,今年是个丰收年,林里的野味各个长得膘肥体壮的。沈逸追着那只野鹿许久,才射中了它。他忙着追猎物,却一不小心,在林中迷了路。看着四面都一样的林子,他也无奈,只能慢慢摸索着,向营地的方向靠去。走着走着,远处飘来一阵笛声,那是羌族特有的骨笛,音色极其独特,能传十里之远。
听着熟悉的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