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起来起来。
青木捂着鼻子，酸味臭味汗味与头发湿漉漉的味道，让她几欲作呕。她跟着衙役一步一步，直走到倒数第二间牢门，才见衙役摸出钥匙，叮啉哐啷开起门来。偶尔有老鼠吱一声飞快蹿过，后面跟着板子就打了上来，尘土飞扬。
“唉，姑娘别见笑，我们这儿闹鼠疫，都死了好几个女犯了，不打不行，”衙役咿呀一声开了门，回头抱歉地对她解释，一副点头哈腰的讨赏样，“这儿都是重犯家眷，原本是只能隔着牢门说话的，如今姑娘既然是上头引荐来的，只要姑娘不嫌脏，自然让你进门探望一眼。”
青木会意，低头从腰间掏出荷包，衙役眼尖，想来不是一锭银子就是金子，客气地说，“哪里好要这些呢。”
“给官爷买酒喝，不值当什么的，”青木掏出一颗明晃晃的玉石，成色是九分剔透，“我原也是随手拿的，官爷去哪里估个价也就是了。”
衙役立即缩手，把玉石揣在袖口，暗想这可比金银更好了去了，嘴中说着原也不懂这些，既然是姑娘心意就不推了，这种客套话。他又把手中油灯递给青木，说着慢聊慢聊，就退后几步转身走了。
“……”黑暗中人影一片模糊，却听一个熟悉透顶的声音，咬牙说了一句，“怎么上好的岫玉，随随便便就赏人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