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原本瘦白的脸色弄得如白瓷染了红晕。
“姐姐说陪饮,当真是陪饮。”青木望着月色,悠悠叹气,“这月亮倒圆,家宴也热闹,却终究不是我的。”
“不是你的,也不是我的,”湘云搁下酒杯,靠着石头就地坐下,又拍拍身边空位,让她也坐,“是以我也弄不明白,宝姐姐刚刚巴巴地赶来是做什么。她到底是有母亲有哥嫂的人,哪里像我们,身如浮萍——”
心似飘絮。四个字尚未出口,却被青木拦住。
“哎,说这做什么,我们倒来联句好不好?去年这时候,尚有诗社咏咏这横行无忌的螃蟹,今年咱们自己乐。”
青木想想,系统提示是诗赋支线,想来是要联句了。
“你这颦儿,最是古灵精怪。人家好好感慨都不让,我只是想自己如今也不知该靠谁,想来想去只能指望一个老太太了,但瞧今天这家宴模样,老太太只对宝姐姐青眼有加,”湘云随口感叹着,见她眉间又微微蹙起,赶紧转口,“真不说了,不惹你烦心。你说怎么联句?”
“也不算联句,莫若说是行酒令。记得古人喜欢拆了词牌来玩,比如定风波,各藏在首字,定江山,风萧萧,波涛千仗天色晚。咱们也不拘谨,不用非要词牌,只要三个字能连成一个俗语名堂也都罢了。”
青木解释了,湘云立即笑着说,这不可就是酒令么。
一来二去,她们自定风波开始一直玩到了将军令,再到谢池春。
湘云恰好想了个,“谢花红,池水皱,春去谁怜荷最瘦?”
“这句倒问得好,”青木一时沉思,想如何扳回一局,却被湘云扯扯袖子,笑着问她干脆去看看莲花如何。
二人一路沿着凸碧山脚走着,莲塘在黑黢黢夜色中露出轮廓,一个鬼影从水中一下腾起,又扑棱棱落下,溅了一池水。青木自然会知道那是仙鹤,原本是应了那一句“寒塘渡鹤影,冷月葬花魂”,此刻她却不想说这句子,倒是想到柳宗元那句“其境过清,不可久居”。
一不留神,却看到一双手将她生生推下水潭,冰冷的潭水迅速淹没过脚底,一会儿就到了胳膊,喉咙发寒。她挣扎着要抓些什么,却被按住了头,直往水里浸没。耳鼓全是水,隐隐约约听了一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