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沉着脸对崔岩说:“先生,夏侯兴已经到了,看着他那耀武扬威的嘴脸孤就恶心。”
“殿下,不,以后我就叫主子吧,主子,现在不能自称孤了。”崔岩明白夏侯俞的苦,可在夺嫡这条路上没有容易的,“主子,争取立功表现的机会,你的将军级别和五皇子的一样,都是皇庭来的军,可以试着争一争统领权。”
夏侯俞自知有些称谓要改了,可是多年叫惯了不注意就忘记了,他没有怪幕僚善意的提醒,但是对争一争兵权的事情却摇摇头,“不一样,父皇给了他虎符,我没权利调动了,不过之前的两万军,休养一下还是隶属我旗下的兵。”
不管是崔岩还是夏侯俞对强势带兵而来的夏侯兴都没有办法,眼前的形势好像只能看着夏侯兴守城,等待守城的结果。
夏侯俞叹了一口气,“时运不济,再观望吧,匈奴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”
整个太鸿关,从未对外迎敌过,若说西宁关城防守旧,太鸿关就更差了,夏侯俞心里是很矛盾的,他既希望这次来的兵力可以守住大夏的国门,将敌军挡在外面,可是想到一旦守住了所有功劳都是夏侯兴的时,心里就怎么想都不是滋味。
可若说要他使坏,使绊子的心思,他还真没有,叛国的事情,作为曾经的堂堂太子,他是不会干的。
尚未纠结多久,半夜战鼓宣天,敌袭的号角吹响,匈奴军趁着夜色深沉突袭太鸿关。
夏侯俞慌忙穿上了盔甲,站上了城墙,这一回不像在西宁关时有副将照顾他躲在箭楼里,他昂首挺胸毫不退让地站在夏侯兴傍边。
夏侯兴正在和司楠将军商议战略,看到夏侯俞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,点了个头道:“皇兄注意安全。”
夏侯俞实在很想骂虚伪,可是表面上却还要满含关心地说:“五弟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两兄弟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,夏侯兴就不再搭理他,全身心的和司将军排兵布阵去了。
夏侯俞悻悻然也不多话,就静静地待着,偶尔还见缝插针地插上几句,好似他也在参与战略一般。
当兵的可不懂这里面的道道,只看两位皇子都身体力行地守城,更信心满满地认为此战必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