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雄和华颜泽。
几人寒暄了几句。
华颜雄声音温和地说:“太子妃定在纳兰阀了,我听说纳兰景已经在修缮府邸准备长住了。”
“长住?”诸葛伯有些诧异,“岭南封地不管了?难道皇庭给他安排了职位?廷议时没有这个议题啊。”
“是没有这个议题,可你看皇后宁愿损失姻亲的助力都要把太子妃定在纳兰阀,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是希望纳兰阀重回京都。”
诸葛伯轻笑了一声,“纳兰阀回京都对你我也没什么影响,该担心也应该是百里阀,你怕什么?”
“唉……”华颜雄叹气,“还不是担心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,百里风军功显赫,武将堂里上榜的将军,百里阀不用担心掉出长老席位,就凭那孩子的本事,生生还能杀回来。”
诸葛伯瞧了瞧坐在一傍面色谦和的华颜泽,轻言,“哦?你家孩子不也挺好的,你这是瞎担心。”
“诸葛兄,你这可就不说实话了,我的孩子我清楚,江淮地处关中,也没有边界战可以打,日日都是剿匪,我儿要拿军功太难了,上不了战场就没有实战经验,我真担心未来他弱于这些门阀子弟。”
诸葛伯笑了起来,“你今日大包小包抬着十几抬礼过来,不会就是为了让我诸葛阀提供个战场给你儿子用用吧?我陇西战场欢迎,想做偏将还是主将我都可以安排,真的不需要礼物,回头都带回去吧,别让人误会了还以为你是来提亲的呢。”
华颜雄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,放下茶杯,掷地有声地说:“我今日带着儿子,还真是来提亲的,我家泽儿心仪诸葛二小姐,不知诸葛兄可愿将女儿定在我华颜阀?”
诸葛伯收敛了笑容,“莫开玩笑,小女才十岁,还小呢。”
这时,华颜泽站了起来,恭敬地作辑,道:“伯父,泽真的心仪月儿,从小就欢喜,泽知道月儿还小,本也以为可以晚几年再提,可近日听闻月儿就要离开汴京前往封地了,这一别泽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月儿了。泽请伯父成全定下亲事。”
诸葛伯没想到这孩子表达得如此直白,他顿了好久没有回答。
而华颜泽则一直保持着鞠躬拱手的请求姿势。
“起来吧孩子。”诸葛伯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