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很怕你家里人看见?看见了会如何?”
一口肉终于吞下去了,华颜义声音也清晰了,“看见的话,嫡母就会知道了,那我姨娘就不好过了。嫡母定然不喜庶子在外做工,这会丢华颜阀的脸,要是父亲知道了,少不了被打一顿。”
若以门阀子女的立场看,在一个酒肆里做伙计确实有些丢人。可是对于他的情况,诸葛月也帮不上什么忙,“你可想过以后做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华颜义眼神有些迷茫,“我只想让我姨娘过得好一点,等我大了赚钱养我姨娘。”
“华颜阀可是将门,你可曾想过参军?”
“那要听父亲的安排,嫡母不许我习武……”华颜义压低音量,用手挡着小声地道:“我有偷偷学。”
华颜义今年十一岁,比华颜雨小几个月,其实他的五官长得很好看,毕竟有华颜家主这个美男子打底,华颜家的基因都是美人,可是华颜义却很难让人觉得美。
头发不是很黑,没有那种光亮的色泽,脸庞也有些瘦,好看的杏眼在这里却显得有些暗淡,没有那种潮气蓬勃的劲,总是低眉顺眼,已经习惯了那种谦卑的眼神,身体看上去也不够强壮,总觉得有些营养不良。
就是一身行头也太牵强了,葛布衣服也就比百姓穿得好一点而已。佛靠金身,人靠衣装,绝对是至理名言。顶着这么张好相貌穿一身这么普通的衣服,就是丢在人群里找不到那一型——路人。
她夹起一块肉,放到华颜义的碗里,“多吃点肉,你太瘦了,要习武可要多练体能,身体要吃胖一点,力量才跟的上。”
“谢谢。”华颜义腼腆地笑笑。
正午饭点时,店里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。
门口华颜雨带着两个婢女走了进来。
华颜雨朝着身侧的华兰问:“赵二公子说的咕咾肉可是这家酒楼?”
身后一绿衣的华兰近身说:“是的小姐,就是这‘天下第一楼’出的新菜式。”
华颜雨点了点头,“既然有新的菜品,就这里吃吧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华兰朝着柜台走去,吆喝着:“掌柜,要个雅间。”
朱正从柜台里探出头,华颜雨带着帷帽他未认出来人,和气地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