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朱骏把话说完的一瞬间，姜月气息一滞，只觉得五雷轰顶。
她当然知道自己和佟雾的事瞒不了多久，可也没有想过，朱骏会这么快得到消息。
当下，问他从哪得知的消息已经无关紧要。
他眼底浮动的眸光在夜色的酝酿下无比锐利，衬得他口中吐出的疑问也像是叙述般笃定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惊诧之余，姜月屏息片刻，缓缓抬眸注视着身前的男人，并尝试着搅动脑海里的空白。
尽管摸不透他的目的是什么，但她心底却生出了一丝不安。
这份不安的来源，诞生自他紧皱的眉宇，不断在他凸起的青筋处加深。
“你只需要回答我，是或者不是。”
明知故问的逼迫下，朱骏凝视着姜月的眼神又犀利了几分。
夜风微凉，他的声音也失去了温度，仿佛海平面即将面临风暴前的平静。
姜月当然没有忘记朱骏的真面目，心底愈发没有了底，索性道：
“无可奉告。”
话虽是说得铿锵有力，可她忌惮的神色出卖了眼底的慌张。
她心里清楚，像朱骏这样暴怒狂躁的人，无论说与不说，对她都没有好处。
与其把佟雾牵扯进这场荒诞的闹剧，不如她亲手了断她和朱骏之间的烂桃花。
可惜朱骏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。
“瞧把你紧张的，我知道了又不会把他怎么样。”
刚刚还暗涌着不明情绪的眼角倏然弯起，朱骏勾了勾嘴唇，玩味地注视着姜月紧绷的肩膀，将她的防备一览无余。
这一次，姜月没有阻拦朱骏的靠近，抑或是整个人都没能缓过神来。
朱骏没有选择替她挽过额前的碎发，而是用指尖顺着碎发的脉络，缓慢地划过脸颊，描摹着她的轮廓。
爱不释手的同时，却又小心翼翼。
仿佛生怕自己稍稍使力，她的美便不复存在。
只是如今，拥有她的人居然不是自己。
停顿在她下颌处的指尖猛然收紧，他叹了口气，似是极其惋惜。
“不过，我确实可以对他做些什么。”
话音落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