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晏端着汤碗走在高志斌前头
“我发现了，”高志斌声音颤颤悠悠地传过来，你就是一少爷，勺筷子纸巾水杯子……有这功夫我都吃完了。”
“不拿齐了不方便。”边晏笑着说。
“我天天就用一双筷子也方便着呢，”高志斌啧了一声，“别狡辩。”
“好的，”边晏点点头，“我就是一少爷。”
刚走到位子上，立刻觉出气氛不对。
他往桌子上扫了一眼，几个人都一脸严肃，连悍将都带着几分懵逼地紧张，眼神茫然地穿梭着，感觉快织成一件毛衣了。
桌子前头多出来一人，就是刚才跳芭蕾舞……乐团的那个。
“喝汤吗。”边晏端着碗，放在桌子上，“帮你们盛了。”
“什么汤？”顾远问。
“海带豆腐，底下就剩豆腐了，”边晏说，“喝吗？”
“喝啊，”丁杉笑着说，“给我也来一碗。”
边晏把一碗汤递给顾远，另外一碗推过去给丁杉。
刚准备坐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站着的这人，这位芭蕾舞也正端着餐盘看着他。
没化妆。
“要坐吗？”他指了指眼前的空位子。
林一舟帮他们占的是一个八人大桌，顾远坐在最外边，丁杉在他旁边，对面都是空着的。
开始他以为这是顾远朋友，不过要是朋友应该早就坐下了，现在还没有坐下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……这就有点尴尬了。
“坐。”芭蕾舞点了下头，犹豫了两秒，走过来要拉顾远对面的那把椅子。
那把椅子没有被完全推进去，还呈现出上一个主人离开时的样子，一半在桌子里一半在桌子外斜楞着。
边晏看见芭蕾舞的手刚碰到椅背，椅子跟长了腿儿似的，“嗤啦”一声收回去了。
饭堂里太空旷，这一声都出回音了。
我靠！
“我靠！”高志斌很默契地替他喊了出来。
边晏感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，他眨了下眼睛确认了一下眼珠子的位置。
视线往下的时候看见顾远一条腿勾在椅子底下。
腿真长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