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活儿干差不多了,几个班干部正帮着收尾。
“完事没?”高志斌从一堆校服里挑出来一件,看了眼号,扔到他桌上,“完事赶紧让他们来查,查完好早点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边晏应了一声儿。
水盆儿刚端起来,边上凑过来一人,他看了一眼,是中午的那根竹竿儿。
“这就是咱班第一,边晏,这届探花,以后我同桌,”高志斌用手指了指,“这是彭彭。”
边晏冲“彭彭牌”竹竿点了下头。
“我靠,”彭彭一脸惊讶,“早上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几个女生打听你,竟然是晏探花!”
边晏笑了笑。
“开眼了吧。”高志斌说。
“是,”彭彭点点头,“开眼了。
“远哥那是咱一中百年不遇,”高志斌说,“没想到百年内又遇上了一个。”
晚上进家门依旧是一片漆黑,阿姨应该刚走不久,晚饭已经摆桌子上了,摸起来还是温的。
边晏进屋把衣服换了,洗了把脸,坐下来开始吃饭。
这是这个家最正常的状态。
冷清。
老爸是航司驻外机长,一年能有300天都不在家,老妈是三甲医院急诊科大夫,间歇性在家,掐头去尾,常住人口其实只有他自己。
阿姨每天过来帮忙打扫卫生连带着做饭,晚上六点前再离开。
今天没课也没什么要复习的。
晚上洗完澡,挑了本书躺床上看,刚看两页眼皮发沉,手机往边上一扔,闭眼就睡着了。
早上闹钟响,他睁开眼,瞪着房顶儿愣了会儿神。
这是新家,搬过来一个多月了,今天是要去新学校上课。
洗漱时候想起校服不知道干没干,赶紧叼着牙刷冲进阳台。
裤腿还行,裤脚还有点湿,吹风机吹两下应该差不多。
一中校服挺好看,尤其是裤子,修身款,很有型,上衣也没有花纹,就右胸前有个校名。
进班时候好多同学已经开始晨读了。
第一节课是数学。
门口有个老太太,夹着本书,一身连衣裙非常素净。
班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