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位者的从容与高傲早已融入骨血,他冷淡地看了夏景书一眼,并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,“我是来找棠棠的。”
棠棠棠?
夏景书有些难以置信地听着他这称呼,如此亲昵的称呼,也是他可以称呼的?!
一时气急,面红耳赤,冲他瞪大着双眼睛。
半晌,抬手指着他,磕磕绊绊道,“你,你你,你不知礼节、不知羞耻!”
容渡抱臂挑眉,面无表情,夏景书轻飘飘的指责对他没有起到任何威慑作用。
夏景书正要出口纠正他的称呼,周建从假山旁的小道走了过来,步履匆匆,面有急色。
他快步走到夏景书面前,火急火燎拜托道,“仙人,我母亲又发作了,你们快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吧!诶哟喂,这段时间可是把我给愁死了”
他们此行目的之一就是帮周县守解决难题。夏景书忙去敲了于素棠的门,接着又唤了安莲清和云鸣,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赶到周建母亲的院子。
栽种着大片芍药和茉莉的宽大院子里,年轻的丫鬟和小厮战战兢兢地缩在屋檐下,满脸皱纹身躯佝偻的老妇人蹲在泥地里,野蛮地扯草扯花往嘴里塞。
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。
在其不远处,躺着两具尸体,其中一具断了只胳膊,另外一具面容血肉模糊,侧颈被咬出了个洞,血流如注,汩汩地往外流。
老妇人的嘴边一圈的血迹,于素棠惊呼了一声。
听到声响,庄英丹猛地转过脸来,双目死死地注视着于素棠。手中采摘的花草一扔,弯曲的脊背紧绷,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朝于素棠飞扑而来的架势。
一双浑浊不堪的黄色眼珠戒备着。
“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每次都会咬人吗?发作后持续多久?”夏景书拧眉严肃。
虽说是自己的母亲,但是变成这样一副可怖的陌生模样,周建内心跟那些丫鬟小厮一样感到害怕,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,他哆嗦着声音,“母亲的症状已有五日,发作起来见人就咬,跟疯了一样,每次都会有下人受伤或者死亡。有时候一刻钟就能恢复正常,有时候要到第二天晌午才会罢歇。”
“八成是被妖物附体了。”云鸣思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