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皮,有血珠在滴。
于素棠掏出手帕正打算帮他擦拭一下血迹,抬手一靠近,那人蓦地往后一退,目露防备。
于素棠怔了一下,将手收了回来,把手帕给他,温声道,“你别怕,我们不是坏人。我看你嘴角出血了,你自己擦一下吧。”
容渡从地上爬起来,坐在地上,垂着眼睫,定定地看着她递过来的小手,不知道在想什么,过了好半晌,才见他终于接过。
于素棠见他接受了这片心意,心下有些高兴,又问起他,“你家住哪?我送你回去吧?方才那些人作何要欺负你?”
早料到她会问到这些问题,容渡拿出了一早便准备好的答复,“我家乡发了大水,我和家人走散了。我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临渊县。路上干杂活赚了点盘缠,进城前被人偷了。没钱住客栈,本来打算在这墙角睡一会儿,谁成想刚躺下就碰上了这群人”
后面不必说,就是倒霉遇到了一群喝醉的流氓,看他粗布短衣,一副穷酸破落相,二话不说就上前齐揍。
于素棠对他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,面色忡忡,关心地问,“无依无靠,无家可归,你之后作何打算?”
容渡低眉垂眼,一脸的落寞和惆怅,“不知道,走一步看一步吧”
于素棠看着他这副低落的样子,愈发不忍,看向夏景书,“师兄,把他带上好不好?他好可怜。”
夏景书将容渡端详了一番,眼前的男子分明狼狈落魄,但却总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忌惮。
这感觉来得有点奇怪。经他观察,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再普通不过,半点修为都没有。
夏景书疑惑不解。
于素棠见夏景书陷入思索,迟迟不回答,以为他不肯让这男子跟着,不肯放弃,“师兄,他现下无处可去,伤势还那么重,就让他跟着我们吧。我们剑心宗一向乐善好施,以救济天下为己任,师兄总不会置之不理吧?”
逛街逛一半,于素棠突然行侠仗义,安莲清本来就对于素棠这烂好人的行为很不爽,现下听到她这话,就更加看她不顺眼了。
她讥讽道,“这天下无处可去的人多了去了,照你这么说,我们剑心宗岂不要成为乞丐收容所?天天就知道在那装纯善。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