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妍追问，他背往后倚，腿一抬、摆了个二郎腿，满脸不在乎地说，“你问的问题我都没法回答，怎么分躯壳我也不清楚，你的灵多久会散，怎么散、散了会怎么样，我全都不知道。难道我没跟你说过吗，我压根就不愿意用养灵模式做实验，我是误操，误□□知道吗，不小心、没注意、完全没意料地、被意外吸入实验舱的。也别问我为什么会找上你了，我不知道，不是我要找你做养灵人的，是系统找你，是系统在为难你。我只是个跟你一样被系统算计的倒霉蛋，我没那么大能耐。”
反正话都说到这了，方林干脆破罐子破摔，直说了：“我也不瞒你，我没之前装得那么本事大，上回把你挪来移去，一下拖你到海市、一下送你回从前，不是我真的有那个本事穿越时空，而是因为这是你们梦里，梦是意识，我的意识比你们强，所以我能改造你们的梦。除此之外我半点本事都没有，出了梦境我比你们还要弱，我只有半个躯体，还不是自己的，连气都喘不太上来。”
徐妍听得哑口无言。
方林脸色越来越阴，到最后甚至叹了口气。
他垂下眼，语气还算平静地说：“所以你也别再问我关于实验系统的问题了，我回答不了，我是真不知道。如果我没进地球、悠闲地坐在实验舱外，那我还能去查系统资料，给你把‘什么是养灵、要怎么点星、实验是怎么运行的、我又该如何操作’一五一十查清楚、说明白。但问题是现在我出不去了，我看不着实验资料也没人给我在线辅导，手里唯一一张指示卡还时灵时不灵，我有什么办法，我又能怎么办？你怕死，我也一样，我也怕我会死，而且我比你更惨，你会不会死还没个定数，但我不是，我的意识和躯壳是明明白白分了家的，时间一到，我必死无疑。”
语毕，他难得了露出些不耐烦的神情，摆了摆手说，“你要真想活下去，与其缠着我问东问西不如快点去查人，赶紧找到候选人让他们早点被星站回收，这样你我都能安稳活命、省得天天互相看不顺眼还非得死绑在一起。”
方林心里烦的很，开始他想立人设、树规矩，尽可能逼徐妍对自己言听计从。可到了现在，自己连会死的秘密都告诉她了，她还是这么四处挑刺、咄咄逼人。他算是想明白了，徐妍是驯不服的，快速完成任务这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