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妍声音发抖地说：“你见过死是什么样子的吗？”
方林坐了下来，看见徐妍睫毛上有颗小小的泪珠挂在梢尾，颤巍巍的。
忽然想起刚才搜到的内容了，答案里说：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当方式就是安静地坐在她身边，拍拍她的背让她知道你还在这陪着她。
方林看了看自己搭在桌面上的手，没动。
他觉得地球网络也并未写尽解答，比如此刻，他要是能凭空消失或许更能让徐妍感到安慰。
方林没答徐妍的话，沉默地等她自己说下去。
也不知道是山庄入住率低还是今天真的没人想来喝酒，方林盯着屋外的阳光一直从自己手背移到桌子的另一头，水吧依旧无人来扰。
天快黑下来时，徐妍才终于再次开口。
大概经过半天思考已经理出些头绪，她的语气很平静：“我还是不认同你那套为了尽快完成实验就刻意引人作恶，顺势把人销毁的理论。还是那句话，对你而言他们只是数据，是实验品，但于我来说，他们是同类，是我的同胞。”
“你可以轻飘飘地一笔带过，只当一场科学实验，之后闪身走人。但我不行，我生在地球长在地球，遵守它的法度也尊重里面的人，你说的没错，我是活在地球上的。你所谓的点星、销毁次品，在我看来跟杀人无异。”
“可能你找个杀手就没这个顾虑了，方林，你应该去找个杀手合作的。”
徐妍很轻地笑了一下，偏头看方林，“我知道你又要说你是新手，你也没办法了，但说真的，你应该去找个杀手当同伴的。”
方林也笑，看着徐妍露出疲态的眼睛抽出一瓶酒，给她倒了一杯。
徐妍伸手接过，一口干了，再次红了眼：“好辣啊，这酒太辣了。”
方林也给自己满杯，喝了一口后嗯了一声：“是挺辣。”
徐妍吐出口气，等嘴里酒味散些后才又继续说：“但我只是个普通人、我是良民，我没杀过人。”
方林又嗯了一声，等她说出结论。
他也想知道徐妍在知道真相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，当初她信誓旦旦地说想跟他打赌，说相信人性是善良的，说相信世界是会变好的，那现在呢？现在她自己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