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捶，她望着方林的表情，觉得初见到方林时那种危险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方林把手机收回兜里，扫了眼徐妍的额间，轻声说：“徐妍，你好像从来没问过养灵人到底要养什么。你知道你养的是什么东西吗？”
这话太诡异了。
徐妍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自己后背腾起，她看见方林伸手在自己眼前略过，手势几个变幻，最后食指落在她额面，轻轻地在上面划着字。
徐妍下意识想躲，但看到方林略带警告的眼神，又生生定住了。她咽了口唾沫，默默在心里把方林写的字念了出来。
“灵。”
方林的手在徐妍眼前晃了晃，看着她的瞳孔随自己的手指左右移动，然后说：“你可以把我想作一抹来自地球外的意识，灵魂、思维、或者程序……随你怎么理解。但终究我只是一种意识，与地球自有的法度格格不入。而你是地球自己创造的生灵，你不仅有意识，能做梦，也能有肉身，可以脚踏实地在地球上生活，你是完整的，是在天地法则里合法的存在。”
他食指落在徐妍眉间，笑了笑：“可我是残缺的。”
方林看着徐妍额上隐隐发出亮光的“灵”字，手掌覆了上去，以掌心抵住徐妍的头后解释道：“我只有灵，没有肉，但我也需要活在地球上，也必须凭借地球原生规则进入梦境。所以我只能抢别人的身体来捏自己的肉，造一个可以存灵的躯壳，供自己在地球上存活。”
“我在用你的肉装我的灵，我分走了你一半躯壳，你养护了我游离的灵魂。”
“但我终究是不属于地球的，就算是硬抢了地球人的肉身，我也无法完全融合。像是不合尺寸的螺丝，用久了是会增加机关损耗的。而你就像装满水的玻璃杯，现在你的杯子被我砍掉了一半，另一半水无处装载，只能溢出杯外。”
方林把手收了回来，后退一步，又恢复了那张轻松随和的脸，“但好消息是，灵魂并不像水一样没了玻璃杯就只能满溢出来，它有微小的凝聚力让意识暂封原状，一时半会儿没了玻璃杯它也不会消失。”
他说到这里，停了一下，忽然反问：“可你想过如果时间长了，凝聚力散了，你的另一半意识会去哪吗？”
徐妍看着方林的脸，觉得他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