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陪酒,还威胁说还不上钱就要去拔她爸的管子。”
什么东西?
徐妍原本要扬起来的手一迟,有些懵地问:"什么追到这里?”
那女人却好像根本听不见徐妍的声音一样,自顾自地指着卫生间的大门骂:“现在他们居然敢直接到医院里头追债了,畜生啊,这哪是发好心,这是在造孽啊。在医院里干这种事,也不怕夜里头有鬼过来讨账……”
见此情形,徐妍也想起自己已经被禁言了的事情来了,心下一狠,跨步上前,一记手刀把人打晕,扶着昏迷的女人进了小间,把她那身工服和隔离帽都换到自己身上,这才吁了口气。
好在现在天气凉,那女人穿的不止一件,徐妍把她外衣外裤脱了看见里头还有线裤线衫,心下稍安,想了想,把自己里头穿着的那件衬衣给脱下来了,披在女人身上后拿起角落里的拖把和桶,走出卫生间后径直往胡贵胜的病房走去。
进去后才发现里头病房很空,只胡贵胜他们一床人在住。
徐妍走到墙边,低头拖地,心思却都飞到了胡贵胜他们那边。
病床上躺着的是个女人,肚子浑圆,一脸憔悴,满身是汗。
原来这是妇产科的病房。
胡贵胜在床头收拾着几乎没动过的饭盒,不住瞄墙上的挂钟,嘴里一直喃喃:“这都快等一天了,怎么还不给进产房啊。”
过一阵又说:“秀娟,别担心啊,钱够的,咱不找接生婆,我们在大医院生。”
病床上的女人有气无力,只不停痛得哼哼。
胡贵胜又去抓女人的手,嘴里又在念念叨叨:“老李劝我说生孩子是大事,钱花得狠,一直让我跟他干,多攒点钱才能给你和孩子吃好的,但我觉得这事咱还是不能干。”
“老天也讲道理的,我要是违了规,回头你们娘俩也得遭报应,咱行得正端得直,老天爷也照顾咱们,这好事才能落到我头上来啊。”
“秀娟啊,你放心吧,我答应过咱妈,会让你过好日子的。”
徐妍从墙角一直拖到胡贵胜跟前,正低头考虑着怎么才能在禁言的情况下和胡贵胜交流,还没想出办法,一个医生走了进来。
徐妍怕自己穿帮,拎着桶作势要出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