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一边在自己额头和眼皮下比划,“贪字下头的灯黑掉了,嗔字下头的变成绿色了,痴字下面的变成了红色。”
末了,胡贵胜紧张地问,“医生,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是不是过敏?还是我真的,出现幻觉了啊?”
胡贵胜心里隐隐有这个猜测,虽然他向前还大骂那个叫他去精神病院的医生庸医,但是现在回头想想,他觉得其实他说的可能也有点道理。
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紧张,过得太焦虑了,所以真的看错了呢?
毕竟这五个字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到的,去问别人,都说没问题,都说看不到,而他自己也只是在那几次、那几个瞬间里,从镜子里头看到了脸上这些怪东西。
有没有可能,他真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压抑了,精神真的有点不正常了呢?
屏幕那头,方林的声音有点幽幽的,似乎是在一个挺大的空间里,还能隐约听到回声:“胡先生,我先说结论吧。据我所知,这应该不是幻觉。”
胡贵胜感觉自己心脏停跳了一拍。
方林把手机换了个手拿,这才对胡贵胜说道:“胡先生,你听说过佛医吗?”
“佛医?什么东西?”胡贵胜茫然,“佛?佛祖那个佛吗?是中医的一种吗?”
“算吧,”方林点头,试图给胡贵胜解释佛教的起源,“虽然真正追溯起源,佛教是产生于印度的一个宗教,但是早在西汉时期佛教就已经流传进中国了,汉明帝当初梦里梦见金人佛像,还专门派了十八个人出使西域,去学习佛教经卷讲义,后来他们把得到的佛经用白马送入洛阳,汉明帝还专门为为佛教建了一座白马寺。
你想想看,西汉距今都已经两千多年了,这两千年,佛教经过各朝各代的本土化改造,早已经跟原来的印度佛教差别甚远了。佛医呢就是中国更加本土化的产物,佛医是寺庙里的僧人结合佛经里的世界观以及中医阴阳五行的理论,自创的一种治疗方式。所以你要说佛医是中医的一种,倒也没错。”
胡贵胜听不明白:“所以呢?方医生,不是……方大夫,你想说什么?”胡贵胜直觉,跟搞中医的人说话,还是叫大夫比较尊重,于是又改了称呼对方为大夫。
方林微笑,对他的改口没有什么表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