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决住宿问题。
结果进了屋子才晓得里面的门道。
老板说的确实没错,小区就在公司边上,步行大概十分钟就能到,外观看起来也没那么破,普通的七八十年代建的老小区。
可这门一开,里头就是另一个世界了:本来三室一厅的屋子被各种木板隔墙分割成了若干个小房间,徐妍粗扫一眼都看见了八九个房门。
而且每个小房间狭长又逼仄,最多就能摆下一张单人小床和一个小衣柜,毫不夸张的说,人进去连转个身都困难。
整间屋子还只有一个公共卫生间,多人混用。
中介说如果想要独立卫生间也可以租主卧,主卧是带独卫的,就是房租贵点,一个月五千,不包水电。
徐妍心头的火噌噌就上来了,回到公司一个字都没说,连老板过来问她房子看得怎么样了她都装作没听见,起身假装着急要去厕所。
在马桶上坐着时心里忍不住泛酸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。
她感觉自己活得连狗都不如。
狗还是有粮有地睡的,但是人没有,人得扒拉着活。
徐妍在卫生间里憋着声哭了半个多小时,直到后来有同事拍门她才晃悠悠站起身,回到工位上继续加班。
出公司后觉得恍然,大厦如此林立,装修精致又高级,可处处都是暂居,净是人走马,屋仍然。
后来回到家里,她在地板上又哭了半宿,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城市吸干了,真是要干了,连思考都快不能够了。
然后辞了职,收拾了行李,就着兜里攒下那点不到两个月的工资,说走就走。
一路兜兜转转,最后走到了河县。
……
想到这里,徐妍忍不住又叹了口气。
河县是个偏僻的小地方,人都淳朴,穿一身款式老土的衣服,一身黑布里掺着各种花道道的少数民族服饰,表示隆重最多在脖子上戴点丁零当啷的银饰项链,怎么看怎么乡野,怎么看怎么跟什么“时髦、国际、光鲜亮丽”这种词相去甚远。
徐妍刚来的时看见这个风貌还觉得舒适,心里头想,“光鲜那都是给别人看的,生活还是要自己过才行,别看海市里人人都衣着华丽脚踩高跟鞋噔噔噔蹬得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