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隐星的警告并没有成为现实，甚至恰好相反。
别的不说，鹿隐星在事业上运气还是不差的。
回忆起签下鹿隐星时两人的落魄样子，再看看如今的风光，程奕声也有些恍惚。
矫情一点来讲，鹿隐星也是程奕声“看着长大的”。
难得看到这小刺猬失落，再想想他以前的经历，程奕声心里难免生起些“老父亲”般的怜爱。
这文件今天是批不成了。
程奕声想说些什么开导鹿隐星，然而他似乎天生就缺乏“安慰人”这种重要能力。
他大脑飞速运转也没想出什么好话，最后只能岔开话题：“潞城是个很漂亮的城市，气候也宜人。”
鹿隐星果然抬头看他：“你去过？”
“去过一次……不，两次。”
“为什么去的？”鹿隐星顺口问道。
“只是一些小事。”
车子恰好驶过隧道，鹿隐星看不清程奕声的脸色。
程奕声稍作停顿，调整一下语气，继续道，“那边山清水秀，有不少人少又漂亮的风景，拍戏的闲暇你可以四处走走，就当度假好了。”
看出程奕声无意多说，鹿隐星也不再追问。
窗外不断闪过的路灯让光线反复变幻，在鹿隐星脸上投下一段反复播放的光影。他眼神放空，似乎在发呆，过了好一会才说：
“说起来……我以前住的福利院就生活在隔壁的汶陵市，不过时隔太远，有关那里的一切我都忘干净了。”
汶陵市与潞城间仅隔了一座山。
程奕声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，有点意外：“那你想回汶陵看看吗？”
“回去干什么呀，连个熟人都没有，”鹿隐星摇了摇头，“不过你倒没说错，那边风景确实很好。”
他冲着程奕声挑挑眉毛，神色里终于又多了几分轻松：“奕哥，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过去待几天？”
程奕声见他心情已经不向先前那么差，暗自松了口气，重新靠回椅背上：“行啊。每天被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折磨，也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小假了。”
然而，社畜的常态就是——理想很丰满，现实很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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