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软对他有耐心，索性坐在草地中和李团团聊会儿天。
“来到h市前一天，是南上将带我找姑姑的。”
“南上将……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叶软眼中掠过复杂的情绪。
“为什么是他带你去？”
李团团嘴里含了一颗糖果，腮帮子鼓鼓的，“唔……不知道呀，上将给我买了汉堡和薯条吃，还可以找姑姑。”
叶软若有所思道：“那你爸爸呢？”
李团团挠挠自己脸蛋：“爸爸好像心情不是很好，我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他了。”
“这次来h市，爸爸知道了也没有来送我。”
“不难过，他可能只是太忙了。”叶软揉揉小男孩脑袋，忽然手指一顿，低头扒拉开李团团的头发。
是两个突起的鼓包，摸起来很硬。
如果是肉眼看，不上手去摸，只会以为是小崽子磕到脑袋了。
许久，李团团问：“哥哥，你在看什么呀？我头顶怎么啦？”
“我脑袋好痒，最近身上也很痒的。”
李团团捋起袖子，去抓挠自己的胳膊。
叶软复杂的眼神看过去，忽地瞳孔骤缩，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胳膊。
李团团：“哥哥？”
叶软手掌覆盖在李团团小臂。
脑海里刚才看到的画面挥之不去。
小男孩肉乎乎的胳膊上有一小片像鱼类腹部最柔软的鳞片，肉粉色。
怪不得。
怪不得在和三队分散的那一天，上级知道自己遇到一队时，李司令第一个开口让他协助一队。
顺便护送李团团，李司令的“儿子。”
听顾城说起过，找到李团团时，他的姑姑已经被感染了。
“哥哥……”
叶软倏然回神，朝李团团笑了笑。
“对不起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，你说身上痒，可能是过敏了，哥哥这里有药，喝一支就可以了。”
叶软背过手，从储物腕带中拿出一支药，上面只一只可爱的小草图案。
“喝一支明天就不会痒了。”叶软捏捏小男孩脸蛋。
叶软找到顾城几人时，他们正爬在货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