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!老奴年迈体衰,进司礼监秉笔已难当重任,如今陪侍陛下左右,更无闲暇,这东厂素来是内廷要衙,臣实在无法胜任!冯公公执掌东厂以来,宫府和谐,几乎闹事者,可见其能,如今新帝登基,百废待兴,请太后勿要在这个时候换厂臣!以免天下疑心啊!”
李太后见张宏拒绝,看了冯保一眼,良久后道:“也罢!张宏说的对,这个时候不宜换厂臣,冯保你继续兼着吧。”
冯保与张宏便退了出去。
等朱翊钧练完武,张宏已经回来了,但朱翊钧却没有再和张宏说话,只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俞大猷和自己说的话,思忖良久后,忽然开口道:“张宏,朕想问问,你当年劝谏先帝,不怕被先帝怒而杀之吗?”
“回陛下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但匡正君王也是为臣之道”,张宏回道。
“不错,张宏,你要是有根的话,也能进内阁!不过,照你这么说,君是可以让臣死的,对吧”,朱翊钧笑问道。
“是的”,张宏总觉得眼前这小皇帝话里有话,但也不知道小皇帝想表达什么意思。
“你放心,朕知道你是忠臣,朕将来不会让你死的!”
朱翊钧说后就走了。
张宏想了想,明白了过来,叹道:“在宫禁之内,虽方圆不过数里,却是如履薄冰,如履薄冰啊!”
两个时辰后。
冯保问着张宏:“你说咱家是不是忠臣?”
“冯公公是不是忠臣,老奴说了不算,太后说了算。”张宏回道。
“没错,你那干儿子已经进了内书堂,到时候咱家让他接你的班,好生伺候陛下去吧”,冯保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