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村民都知晓他们的存在。甚至还有和村里通婚的,寨子里的女郎嫁到村里来,村里的女郎嫁到山寨去。
村民给山匪通风报信,村民过不下去时,山匪来救济他们。
大家维持着这种亲密的合作关系,直到这次,听回娘家的女子说起,西燕村在山神那里获得许多粮食,吴永起了贪心,这才设局。
“我们只是想要一些粮食,绝对没有伤害山神和神使的意思。”
林子清沉默着,她在思考该怎么处理,村民固然可怜,但是,无缘无故被抢的就不可怜?这些山匪躲进深山,若好好种田,不犯事也就罢了,既然出手抢劫,那就不能当普通百姓对待。
更何况,竟敢联起手来欺骗“山神”,此风不可长,不然以后百姓都在她面前弄虚作假,她岂不成了冤大头?不仅助长了他们的贪心,也没帮到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。
“为什么抢劫?”她问。
吴永低下头,不敢回话。
山匪里先前骂人那个大声道,“他们有钱!”
林子清看了他一眼,“有钱就该被抢?”
那人梗着脖子,“他们为富不仁!”
“你亲眼看到了?还是说,他有钱却没白白送你,这就是不仁?”
那人低下头,没敢说话,林子清冷下脸,“都有哪些人参与了抢劫?”
有几个汉子低着头站上前来,大气都不敢吭,林子清问,“还有吗?”
又有两个磨磨蹭蹭站出来,包括那个给村民开寨门的汉子,林子清目光扫向骂人那个,他抿了抿嘴,终是自己站上前去,“就我们七个。”
林子清便道,“送官吧!”
“神使饶命!”山匪里,立即响起一阵哭声,有妇人抱着孩子跪到地上,瞬间,村民和山匪跪了一地,齐齐不住磕头。
林子清心里疑惑,又一冷,她问,“你们杀了人?”不然,送官而已,怎么就喊饶命?
吴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她一眼,见林子清脸上疑惑不似假装,这才道,“依本朝律令,他们胆敢拦路抢劫,哪怕数额较少,最低也要判三年。”
“然后呢?”林子清疑惑。抢劫可比偷窃恶劣许多,这个刑罚并不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