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好像除了直接炸也没其他方法了,要么游回耳室,再从耳室游到养尸池,这中间鬼知道还会碰上什么鬼怪,搞不好大伙都得永世留这陪伴墓主人。
再说了,好东西早几百年就被蔡庚搬走了,恐怕这就是一座空墓,他们扫荡了郭通墓,一看这些鼓鼓的麻袋就知道捞了不少好东西,没必要再为了未知的越国墓冒险,人得要知足。
“别泄气,办法总是会有的。”阿杰坐过来笑嘻嘻的安慰着,好像一路他都对我很友好,也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,对谁都友善。
没等我问,阿杰又说:“刚才我跟三爷也讨论过了,这种大型机关一但滞留,想要恢复动力是很难的,以我们目前装备和人手肯定是不够的,再说我们也没这么多时间慢慢研究。不过破坏远比恢复容易多了,只要找对暗门,就近取一条墓道做浮木,潜入水下破坏转轴,再推动墓道靠近暗门,从暗门上端挖入墓室,这方法应该是可行的。”
我不知道说什么,我对古墓和机关都不懂,反正下定决心,打死都不下水,实在是对那些离奇的生物吓破了胆。
也不知怎么的,这趟修整异常平静,没有禁婆,那种大马鸟也没出现,也许是见我们人多,它们也害怕了吧。
阿杰跟刘三眼聊得很欢,说着以前的各种光辉历史,我没多大兴趣,也听不太懂,很多词都听起来晦涩,像是方言,嚼了几口牛肉干我就跑一边解手去了。
还没开始,我就感到有人跟来了,没等我开口,那人就先压低着声音说:“远娃,细桑点子,装完事毛色社。”
声音是大麻哥的,用的是我们村的方言,意思是小声点,装没事发生。
接着大麻哥一边若无其事的尿尿,一边继续用老家方言细声说着,大致意思是对这次事件怀疑,先是我们遭遇矿难,然后跟着进入地宫,没得选择跟着他们走,这一切都看似巧合,但太多巧合发生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。
其实我早就开始怀疑了,只是一路都在惊吓中渡过,根本没精力去想这些,原本我就尿意不浓,只是想找个借口远离刘三眼他们,现在被他一提醒,连尿都尿不出来了。
之前死去的英哥解释矿难是意外造成的,没想过把我们堵在下面,但跟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地洞中,那时他们被泥猴子逼回来了,我们堵在后面,看似罗小姐他们妥协我们,而以他们在墓里的身手来看,想要突围进来制止我们恐怕并不难,再就是阴松林他们对我的身世了解太多了,而做为当事人的我都不知道那些秘密,这更像是他们之前就调查过我了。
我回去后装着继续睡,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,如果真是他们设计好的,这也太心思缜密了,目的是什么?就我是所谓的至阳体质吗?
这没必要啊,骗我点血分分钟的事,没必要拉上我一起冒险,就我这身手随时都可能挂在墓里,那就成一锤子买卖了,他们没道理这么蠢。
那就是说我对他们并不重要,他们在意的是我身上的东西或者说是我家里的某件东西,这有点说得通了,之前吴教授透露出的话中,好像他们只对我太爷爷比较了解,到我爷爷辈之后就所知甚少了,而且好像我太爷爷是这行里很有名气的人物,他们是奔着我太爷爷留下的某件东西?
这东西我想会不会是所谓的盗墓秘籍什么的,毕竟我太爷爷在他们眼中也是牛得不得了的人物,就像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都会有独门技术一样,如果真是这样,我要不要坦白,直接说我太爷爷毛都没留根给我,不然老子也不会穷到来挖煤了,再不然要还不信,回去我带他们到我家去随便翻,看种啥免费送掉,分文不取。
可我又有些心里没底,若是他们相信真没他们想要的东西,一气之下会不会捅死我?
首先罗小姐他们肯定不是善茬,普通人再有钱也搞不来这么多的枪枝弹药,杀个把人肯定没有负罪感,从看他们麻溜的处理同伴尸体就看得出来。
其次,我怎么也算是知道他们秘密的人了,万一跑去告发他们,这估计够他们坐一辈子牢了,这不是在逼着他们杀人灭口吗?
越想越感到恐惧,出了一背的白毛汗,总感到一双双眼睛阴冷的盯着我,这种感受比面对禁婆还让人难安,果然最恐怖的是人心。
也不知道躺了多久,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起来了,补给方便完后聚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,经过一翻思考,我早没心思去注意他们商量的方法了,途中吴教授一如继往的耐心跟我讲解一些他以为我听不懂的事,只是我根本听不进去,只知道他们是在完善阿杰那个提议。
我努力表现淡定,尽量不说话,总觉得吴教授和蔼的讲解就像拿着糖的狼外婆。
也许我表现得太差劲,一额头的汗,罗小姐疑惑的问我:“你怎么了?伤口感染了?”
“没事,听党指挥,能打胜仗,革命的躯体永不倒。”我说了句俏皮话,表示听你们的,我没有意见。
一切都敲定了,吴教授拿出一个罗盘一边走一边看,说:“小张,你过来看着我点,别让吴叔掉水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