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条子上了梁,土夫子干的,梁子没开花,论到咱去扯了。
但看他们结论,好像没太放在心上。
我也是后来才弄明白他们说的意思,就是说有同行先来了这里,看样子是南方的土夫子,他们应该没有得手,出了什么意外栽在这了,我们还有机会。
南方的土夫子就是说长江以南的盗墓贼,擅长打盗洞和破机关。
盗墓的也有门派之分,总体是分两派,一个南派一个北派,北派的盗墓贼擅长分金点穴,就是看风水,能推算出什么样的地貌会有大墓,甚至看一眼就能推测出埋的人是什么样的地位。
而且北派的人盗墓有个规矩,遇穴不毁,遇墓进一,遇宝取一,遇事则退。
就是说任何大墓,不去毁坏,只进一次,墓里的东西最多取一半,如果遇到鬼怪阻拦,直接退出不再来。
而南派就没那么多规矩,能进某个大墓,能拿多少拿多少,搬个精光,甚至连尸体都拉出来卖,进过的墓穴毁坏得差不多。
两派矛盾很深,北派人讽刺南派的是鬼子进村,盗墓界的土匪。南派人骂北派人虚伪,立牌坊的婊子。
这种矛盾传了很多代了,谁也说不清楚起源是哪个年代,只是一直水火不相容。
不过两派间有条铁律,若是同时看中一个墓穴,谁先到就归谁,在一方没出来之前,另一方禁止入内。
这不单单只限制南北两派,只要是这个行业内的,基本都遵守。
罗小姐他们是南派的,看到同属南派的先辈栽在这,多少有些兔死狐悲,小心的把尸骸整齐排好,就是简单的埋了,也算是入土为安吧。
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,说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,难道这里面藏着泥猴子吗?
“不可能,泥猴子是不会过养尸池的。”吴教授皱着眉头,也意识到此地有诡异。
我感觉背上出汗,好像有东西趴在肩膀上,而且灯光下照射的树枝摇晃,就像厉鬼在向你伸出利爪。
树枝没风怎么会动?这地底哪来的风?根本没感觉到风吹动啊。
“我艹!”叫财生的钻工突然大叫,我急忙抬头一看,见他不知何时竟然被缠上了几根树枝。
“这树会动,快退出去。”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。
英哥拿起一把铲子对着缠着财生的树枝一顿乱砍,那树枝离奇的坚韧,拇指粗应该随便能折断,但英哥连砍了好几下才砍断了一根。
那颗阴松木跟人一样,像是受到创伤,原本静止的突然间疯狂摇曳,像狂风中吹乱的树木,哗哗乱响。
四周的树枝疯狂的向财生席卷过去,眨眼间就把他捆成个大粽子,吓得财生失声惨叫,没一会就彻底没声了。
我被这离奇的动静吓坏了,惊恐的跟着往树林外跑,还好我们进来没多远,几步就逃了出去。
“啊!”
我听到身边有人惊恐惨叫,声音正是那英哥的,匆忙间见他一只脚被一条树枝卷住了,整个人往树林子里拖。
这尼玛树成精了?还把人拖进去吃掉?
我来不及多想,急忙一手拉住英哥,只是没想到那树的力气那么大,我根本拉不住,把我跟着一起慢慢往里拖去。
罗小姐他们见状忙跑回来一起拉住英哥,但这么一会儿耽搁,英哥两只脚缠上了好几根树枝,而且快速的往他身上蔓延。
好几个人一起拉住他,把他整个人都拉得悬浮在空中,英哥惊恐的惨叫,而我正好是抱着他的双肩,看着近在眼前那张恐慌而痛苦得变形的脸,无助渴望的盯着我,多么希望我们才把他拉回来。
“救不了了,快点走!”吴教授大喊着。
这么大力拉扯,人能被活活拉死吧。
果然英哥的眼神在涣散,整张脸快速苍白下去,仿佛血在被飞速抽干。
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逝去,我描述不出是怎样的心理,或许这是那些医生最痛苦又无能为力的失落感吧。
也许当初父亲没太强势的让我一定学医的最终理由吧。
感觉到英哥的生命体征在消散,我们不得不放手,不然得把自己都搭进去。
突然,我感觉右手被勒得钻心的疼痛,不知何时一条树藤从英哥衣服内伸上来,缠在我手中好几圈,我竟然没察觉,而此时用力勒紧,是想把我也拉进去吗?
暮然发现自己也被缠住,我心都凉了,财生跟英哥惨状可是历历在目,刚才我们那么多人都拉不住英哥,观音他姥爷的,老子也要蹬腿去找你了。
在树藤紧勒那一刻,其它藤枝疯狂向我卷来,跟蝗虫见到粮食似的,眨眼片刻,就缠上好几条了。
罗小姐速度很快,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似剑似刀的利器,上面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,挥动间竟然闪烁起红光,妖异而美艳,翻转间就砍断好几条藤枝,但这古怪的树藤太坚韧,而且疯涨太快,根本砍不过来。
突然,罗小姐俏脸凝重的看着我,我大喊着快砍啊,你特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