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争画面所震撼,单是马蹄声已让人热血沸腾。
部落反应也极为迅速,成年的男人拿起兵器上马,集合在一起,等待部落头领命令,号角吹响之后,部落里冲出一队骑兵,无畏地迎了上去。
双方战斗称为悲壮也不过分,刀起人落,一个回合的冲锋,冲击马队进攻的脚步被阻拦,部落里妇孺老幼也加入了战斗中,弓弦响动,一支支羽箭飞出。
李洛伏在草丛中看着惊心动魄的撕杀,这是真实的画面,对于撕杀李洛不陌生,冷兵器战场的惨烈令他为之震撼,到处是惨肢断臂,血色飘飞。
一个时辰不到,马贼被击败了,留下数百具尸体仓皇而逃,部落里骑兵也不追击,策马回营,他们开始清理战场,救助部落的伤员,对于马贼的伤员他们并不杀死,也是一一救了起来。
“奇怪的战斗,战得突然,去得也快,如果不是恰好遇到,真不敢相信一场战斗就这么发生了。”李洛喃喃说道,身体站了起来,“也好,正寻一个借口去和这个部落套套交情。”
德堪部落的也南今天觉得很累,在今天的战斗中他用弓箭射下了六名马贼,十三岁的也南现在连提起胳膊的力气也没有了,他正气喘吁吁躺在地上一脸无神地望着天空。
忽然一个少年模样的南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,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,也南惊地大叫一声,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使不上力气。
少年似乎看出他的心意,蹲下身子,双手按住他的肩头,道:“别乱动,我没有恶意,你受伤了。”
也南肩头一麻,少年手指飞快点他肩膀的几个位置,他这时才发现,自己中箭了,陌生的少年皱起了眉头,道:“有点疼,忍住!”
也南正要答话,巨痛袭来,肩头一热鲜血喷溅,斗大的汗珠现出,少年低头看他一眼,又道:“是蛇毒……”
也南脸色惨白,努力侧着脑袋,目光落到肩的伤口处,他看见伤口发黑,肿胀,周围的皮肤隐约成紫黑色。
忽然间陌生的少年伏下头,嘴唇对着伤口,替他吸毒,一口一口,直到吸出来的血液变成了红色,少年才长出一口气,笑道:“总算好了,你们部落里的巫医该有蛇药,去用酒洗洗伤口,上了药修养几天就没事了。”擦去唇角的血迹,起身朝着下一个伤者走去,也南爬起来朝部落走回部落,按照陌生的少年所说去做,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,他究竟是谁?为什么要救我?
中了蛇毒要在第一时间及时清理伤口,不然即使是有蛇药,能不能活下来也是未知数,也南蹒跚步履到了部落。
“萨满……我中了蛇毒……”也南胸口很气闷,说话也不流利。
蛇毒是死亡的名词,大战中卑鄙的敌人回在刀刃和箭矢突破蛇毒,一点小小的伤口,如果没有注意也会造成死亡。
“兽神会保佑你的……可怜的孩子……”萨满长老拿出一小堆灰色粉末,正要撒在伤口上,也南忽然说:“撒满,等我一下。”转身寻来一个水囊,将烈酒倾洒在伤口处,火辣辣的疼痛之后,才上了蛇药。
“萨满长老,刚才在战场上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帮我,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,但是他帮我吸了蛇毒,还让我来找您。”也南迷茫地叙述着整个事件的过程。
萨满露出沉思的神采,片刻温和地笑道:“尊敬的小酋长,你的勇敢令我感觉欣慰,作为部落未来的统领,你正在慢慢的成长。”话锋微微一顿,“可是那些外人来接近你,总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,你应该疏远他们。”
“阿克汗的子孙,不会惧怕挑战,他有别样的心思,可是他救了我。”也南坚定地道。
萨满长老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欣慰,勇敢善良,坚强无畏,他继承了伟大的阿克汗的优秀的血统,克蓝部的复兴指日可待了,微微对也南点头,转身离去,继续处理部落的善后事宜。
也南回到帐篷里,倒头睡下,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苏醒,摸了摸伤口没有不适的感觉,出了帐篷,阳光刺眼,好半响才适应过来。
“拉泽,有没有见一个外族的年轻人?”也南喊住一个敦实的年轻问道。
拉泽哦一声指着左手边:“德费大叔腿断了,他给大叔治腿。”也南拉着他朝着一个帐篷走过去,部落仓促应战,人员伤亡比例几乎是一比一,大部分都是青壮男子,这对一个部落而言打击是巨大的。
李洛忙碌了一夜,面前的病人是腿骨断裂,骨头和血肉暴露在空气中,但是很奇怪他却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,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在流血了。
李洛用热水和酒消毒之后,将断裂的骨头解合,让人用针线缝合肌肉后,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枚丹药化开,涂抹在伤口上,奇迹似的伤口瞬间愈合,废掉的腿变得完好了,帐篷里传来阵阵惊呼。
“哦……当医生真是费神又费力,这种断肢的手术用液态修复仪器大约三十个小时能完成,可在这里用了一枚修真者炼的丹药,几秒就完全愈合,是化学反应还是生物反应,似乎也太神奇了,可惜没有设备,要是能分析出成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