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他才演示给自己看,就在刘杰把修正过的数据输入生物芯片时,手机却偏偏就响起了这支乐曲,然后自己就像被撕裂一般被抛了出来……
“我应该是在2007年的复旦大学的实验室里,而不是在明末浙江的一个小镇上!”楚越突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,沉睡已久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中。
童年西北山城里低矮的平房,高考前的拼搏和张榜前的患得患失,大学课堂上老教授满头的白发,足球场上的挥汗如雨,毕业前酩酊大醉中的抱头痛哭,第一次拿到工资寄回家中后父亲的鼓励,实验室里彻夜不眠的灯光,还有外滩灯火辉煌的夏夜,高架路上桑塔纳的河流……
“这不是我的世界,不是我的生活,我应该在实验室里为领先国际的科技项目攻关,而不是在三百六十多年以前赈灾!”楚越呆呆的坐在椅子上,一种恍若隔世的悲凉心境笼罩着他,三百六十年啊,往后都发生了什么?满清入关、鸦片战争、割地、赔款、又割地、又赔款、还割地、还赔款!这就是多灾多难的祖国。
何去何从?明末多事之秋,凭自己一个人,就算自己站在了超越时代的高度又能怎样?恐怕苟全性命于乱世都将不得。先前还以为是梦中遇仙,稍窥自然万物之理,而这次好似一幕大戏开场,而他看到了序幕,却已经猜到了终场!怪不得什么也记不得,如同石猴里蹦出的孙悟空,怪不得有仙缘,却原来只是得到了开启记忆的钥匙而已。
已经被抛入了历史的长河,怎么办?被淹没吗?还是抗争?抗争又怎样?秦皇汉武、唐宗宋祖,不都化为了一抔黄土?秦皇汉武?怎么这么熟悉?天安门上的一声声带着荆楚口音的“人民万岁”让楚越抛开了忧慌,既然踏入了历史,就教他日月变新天!
让日本沉入太平洋、把老毛子赶到北冰洋里喂狗熊、在喜马拉雅山口往雅鲁藏布江里倒十万吨氰化钾,至于美国,恐怕要改名叫西华夏特别行政区了。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以前只能想想的事情大有希望做成了,嘿嘿。
“你没事吧?”刘龙在旁边使劲的拍了拍楚越的肩膀,楚越醒了过来,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“怎么又哭又笑的?不舒服么?”刘林俊问道。
楚越看到一桌人都在望着自己,眼神中带着奇怪和关切,觉得自己并不是茕茕孑立,心头一热,忙说:“不碍事的,我刚才想起以前为父亲贺寿时候的情景,有些难过,实在对不住刘兄。”他这话倒也不假,因为离家太远,自从上了大学以来,每年就只有寒假回家,上班以后更是每年只能在家呆不到一个礼拜。现在自己被扔到了几百年前,不知那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,想必又要父母伤心难过了。
“原来兄弟是触景伤情,切末再难过了,就把寒舍当成贵府。过几日去把令尊令堂接来,咱们在一起更加热闹。”刘林俊劝慰楚越,只是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。
果然楚越说道:“这个世上小弟并无一个亲人了,有幸识得大哥更是上天赐福,不说这些了,今天是大哥寿辰,小弟借这杯好酒恭祝大哥康健福泰。”说罢举杯一饮而尽。
刘林俊也举杯喝干,众人见楚越不再悲戚,席上的气氛又轻松了起来。史迈斯连忙对刘林俊说道:“快点许愿吧,蜡烛都要烧光了。”
刘林俊复又双手合十片刻,吹灭了蜡烛。史迈斯用刀切开了蛋糕递给刘林俊一块,刘林俊尝了一口,皱了皱眉头便放了下来。史迈斯见状紧张的拿起一块吃了一口,说道:“味道很不错的,你怎么不吃了?”
楚越拿起一块尝尝,味道香甜,比元祖的蛋糕味道也不差。于是对史迈斯说:“是很好吃,不过咱们中土人士平日不吃奶油,口味上有些不习惯,就像你们不吃肝啊肚啊一样,莫要介意。”
史迈斯听他这么一说,显得有些失望的样子,却还是说:“不吃蛋糕也没关系的,只要许了愿,上帝就会保佑的。”
楚越突然觉得史迈斯一直挂在嘴边的“上帝”听起来有些刺耳,就盯着史迈斯说:“你是英国人对吧?”
“英国?英格兰?哦,不是,我是威尔士人。”
楚越还是盯着他,史迈斯心里有些发毛,对他说:“为什么总盯着我?”
“没什么。”楚越移开了目光,扫视了桌上的几人,刘林俊、刘龙、玄冲道长、刘夫人、史迈斯。他是学制药的,对历史不甚了解,但这几个人肯定不是出名的人物,也许以后的历史会有他们的名字吧。
大家一起吃完了饭,又闲聊了个把时辰便各自回房。楚越取下架上那本道德经在手里摩挲着,心里谋划着以后将要如何做。
乱世造英雄,枪杆子里出政权,要领先对手至少二十年,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楚越脑子面转悠着。他定下来了自己的计划:今年是崇祯十六年,明年满清就会入关,崇祯上吊,那时就可以起兵抗清,用抗击满清争取民心。如果能击败满清,再通过国民教育肃清明朝余孽就可以一举奠定中华强盛的基础。眼下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造出足够的枪支和火炮,训练出自己的部队,当然这一切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