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只能用手死死压子 宫下端的出血点。他手术服和白色手套上全是血,他戴着口罩,看不出表情。眼神里全是坚决,他必须全神贯注。
不敢动,一松手,还是出血。
发告病危书。
助手去和家属谈,采取一切保守止血方法还没有效果的话,很有可能摘除子 宫。
又输了1000毫升的血,仍止不住。再不拿掉子 宫,命都快没有了。
他当机立断,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切掉子 宫,彻底锁掉子 宫的出血点。
主任赞同他的意见。
助手又去和家属谈,苦口婆心。助手也是个女人,能感同身受,心疼,说着说着竟流下泪来。现在就是争分夺秒,晚一秒下决定就多一分危险,下一秒会发生什么,谁都说不准。
家属终于同意。
徐晖拿掉子 宫,血终于止住。
他开始缝针,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。
他放下持针器,护士开始数纱布,终于结束了。
他深呼了口气,终于放松下来,这时候专注了长时间后的疲惫才一下子袭来。
他这样的状态没法开车,刚好他同事叶峻成才查完房,准备蹭车回家。想回家洗个澡,一身汗。
他终于躺下,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“这样的草莓做草莓布丁一定很漂亮。”
他笑起来,疲惫扫去了不少。
草莓布丁,今晚好眠,明天加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