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在这个时候,降谷零找到了第二份毕业礼物,早乙女天礼的日记。
拿到这份手札是完全的意外,那个自我的混账东西把所谓的「遗产」交到了他的手上,调用情报网的密匙被早乙女天礼存放在银行保险箱的硬盘里。
职业素养在这时作祟,降谷零将硬盘里被抹除的数据还原了,在那个无数人觊觎的「灰色遗产」旁边,刷新出现了一份待命名的加密文档。
双击点开,请输入密码,输入密码,密码输入错误。
降谷零就这样自顾自和密码较上了劲,即使知道无数种电子破译的方法也不去使用,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死人的了解其实是这样单薄一样。
我才不要在这种地方输给那个家伙。降谷零想。
他试了早乙女天礼的生日,密码错误,早乙女天礼从来不过生日。
他试了早乙女天礼的警号,密码错误,早乙女天礼的警号早就被删除了。
最后,他将警校毕业那天的日期输入了进去,十分慎重地点击了确认,文档打开了。
页数在不断刷新,字数也随着不断增多,降谷零稍微挪动鼠标向下拉,那些文字也通过屏幕钻进他的脑海——
【……
我不喜欢上学,坐在教室里感觉很闷,我能闻到那些粘在一起的活人的味道,随着那些嘴巴的张合不断挤占着属于我的空气。
这种感觉很难受。但琴酒没空理我,伏特加和贝尔摩德也有自己的事情。
我给琴酒说了这件事,他瞥了我一眼,扔给我一包烟。伏特加看起来想说些什么,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,把他的打火机给我了。
老师把我赶出了教室,外面的空气要好闻很多。
琴酒真是个厉害的人啊。
……】
【……
卡尔瓦多斯喜欢贝尔摩德,这是伏特加告诉我的。
我问他,就和我喜欢琴酒一样吗?
他愣住了,不太肯定回答我,或许不太一样。
我问他,就和伏特加喜欢我一样吗?
他立刻摇头,接连说了三个不是。我有些沮丧,说我知道了,对不起。
他的表情像是在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