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第一层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密封袋,说:“你知道我因为什么,小微。”
“……我跟他离婚的时候,没想过回头。”
“我知道的,小微。”宋舒茹看着他,眼神包容,含着母亲特有的温柔。她浅浅地笑着,身子倚着书桌边缘,说话细声细气的:“我只是想和你说清楚。”
“我是你的母亲,我当然比任何人都了解你。”宋舒茹把文件袋递给宋时微,说:“我知道你和元庭这些年过得不快乐,也知道你不喜欢他。”
“我和你的父亲这些天也想了很多,商讨了很久,确实是我们自私,没有顾及到你和元庭的感受。”
“你们结婚是我和你父亲要求的,我们以为他可以帮你走出那段阴影,毕竟他是诱导你分化的,属于你的alpha。”
宋舒茹摁着宋时微的肩膀,眼神温柔但坚定,食指点了点那个牛皮密封袋,将其递给宋时微,说:“他不是不尊重你,小微。”
江城的天逐渐回暖了,万物复苏的季节,桃花开得正盛。
宋时微和元庭离婚,已经将近半年。半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了。
宋时微半眯着眼,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,衬着极为好看。
他转过头,透过车窗看向外面,眼神落在元庭公司的大门。
宋舒茹给他文件袋的那晚,是她最后一次主动向他透露元庭的消息。文件袋里的东西不多,一张元庭签署的信息素提炼手术单,一张自愿摘除腺体的手术单废稿。
宋时微拿出来的时候指尖细微地颤抖,喉结不明显地滑动,眼睫颤着,神情好似没什么变动,宋舒茹却知道,宋时微是在难过。
宋舒茹轻叹一声,声音放得很轻:“他很爱你。但如果你不想,我和你父亲不会再插手。”
“很多事情,自己不后悔就够了。”
想到宋舒茹最后说的这句话,宋时微搁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,他闭上眼,身子后仰,靠在椅背上。
他有些喘不上气,心里燎了火一样,罕见地觉得烦躁。宋时微解开衣服扣子,降下了车窗,再一次地看向门口。
门口人来人往,却没有宋时微在等待的那个人的身影。
宋时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