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里的几个大夫竟都无睡意。
钱大夫转了一圈,兴冲冲地来告诉杨佑维:“杨太医,这可真奇了!那位王伯,本来都已经神志不清了,服了升麻鳖甲汤后,先是退了热,而后人清醒过来,方才我去看,人已经能坐起来自在说话,这还刚刚只喝了两副药!你说奇不奇?”
金大夫在旁含笑道:“奇,也不奇,药难得的是对症,杨太医的解毒活血汤,已经算是极好的了,如今又得了这一幅,简直是如虎添翼。”他叹了口气,道:“起初我知道是鼠疫的时候,还以为要糟了,来的时候已经做足了出不去的准备啊,没成想……多亏了杨侍医……救了我等的命了。”
杨佑维的脸色是疲惫的,但精神却极愉悦。
听了两位大夫的话,微笑:“话虽如此,还是不能大意,这才是‘初战告捷’呢。具体如何,还要明日再看看。”
门外,俞星臣听了个正着。
正蔺汀兰自外而来,俞星臣便缓步迎上去:“有劳了……如何?”
“我不放心,之前又转了一遭,并没有任何异样,真是奇了怪,为什么毫无踪迹?”蔺汀兰皱眉:“难道这些人挖了地洞跑了?”
唯一的欣慰,是他知道了杨仪已经好转,这才把空忙了半天的挫败感抵消了。
俞星臣也为难:“确实不该如此,按理说,他们必定是躲在哪一家里。”
但先前,他们已经如篦子梳头一样,把所有甲首都过了一遍,据甲首们所言,他们所管的十户人家,都是亲自走过的,绝无异常,可以签字画押。
就连那些空了的院落,也都进去瞧过。
至于那些病了或者缺席的甲首,也由里长亲自带人,前去查看过。
蔺汀兰道:“倒也不用过于焦心,毕竟南外城很大,士兵却有限,虽每户人家都通查过,但难保这些人行踪诡秘,也许咱们查过了一家,他们就悄而不闻地转过去呢……也未可知。”
“不行,一定要找到他们,而且要尽快。”
蔺汀兰看着俞星臣不由分说的肃然脸色:“为什么?这个人真有那么重要?”
俞星臣道:“至关重要。”他补充了一句:“务必要让他逃不出京城……但是……”
蔺汀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