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帮她把头发弄的干爽了,杨仪上榻歇息,临睡之前,心里模模糊糊想着,不知道薛放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。
薛放确实是被绊在了巡检司。
今晚上俞星臣突然间消失不见,明儿又是休沐,王爷又相请。
薛放不知道端王也请了杨仪,心里只觉着王爷多事,平白占用他们休沐的时间去应酬。
可知他早就暗中筹划,好歹要得一天的功夫,带着杨仪出去走走,消遣消遣。
而且如今手上的案子也着实难办,他一刻不得闲。
之前那个被云姐儿的母亲告了的苏有旺,先前惊厥过去后,被赶来的杨佑维抢救,号脉之后说道:“此人的脉短而促,像是受了惊,气郁伤肝,集成了气喘之症。”
于是赶忙地给他针灸,又配药命人去取。
薛放见苏有旺竟这么不禁吓,就对俞星臣道:“你看,这必定是做贼心虚了。那个方炜还算是个体格彪壮的人,都不敢跟那两个歹徒如何,这苏有旺看着长瘦,胆子也小,越发不用说了,只怕是跟那个黄友兴一样,卖妻自保的人。”
俞星臣道:“倒也不用先下定论。”
薛放道:“不然他怎么就晕了?”
“杨太医说了他体质欠佳。”
薛放哼道:“总之我看不得这种娘唧唧的。既然他昏死问不成,我先去苏家看看地形再说。”
于是分头行事。
薛放赶往南城内,沿街打听到苏家的小铺子,果真,正在街尾处,只有北侧有个邻居铺面。
家里没有别人,地形又偏,也是刚成亲不足两年的,膝下无子。
薛放在苏家铺子里转了会儿,检查过屋子前后的门窗。
门窗都有内闩,可是对一些溜门撬锁之人而言,这并不在话下,薛放自己就知道,用一把匕首,就可以把闩上的门轻易打开。
如果不错的话,这苏家的案子,就是第四件。
薛放转了会儿,在苏家堂下坐定。
第一件,砍死了妻子然后自杀的男人,按照陈献的说法,应该是妻子誓死不从,男人才杀人后又自杀。
第二件,黄友兴跟钱三娘,是黄友兴劝三娘妥协,而后变脸,各种羞辱逼迫,才导致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