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:“那倒不用。”又问,“就是说,他所做的反常之举,跟此病变脱不了干系?”
“对。大人也知道,脑乃元神之府,脑髓若是出了问题,自然会影响人的心智举止。”
俞星臣吁了口气,又看向闻北蓟画的那些图:“这……”
“这是闻公子生前所画,方才由陈旅帅转交给我。”
俞星臣惊愕地看着那一张张表情逐渐狰狞的图画,也注意到了脑颅内那细微的变化不同,他抬头看看杨仪:“这怎么可能,他竟然……”
杨仪道:“这就是脑髓的神奇之处。甚至在这之外,还有更多我们所不了解的,堪称……神乎其神的东西。”
俞星臣点点头:“好,有了这些,便有了佐证,可证明闻公子是病变发狂。你……”他本来想夸奖一句,可又觉着不合适,便道:“劳烦仪姑娘了。”
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之事。”杨仪淡然应答。
她做这个,当然不是为了俞星臣,是为了闻北蓟,也为了探究跟记录脑中的秘密,找到解决之法。
暂且告一段落,杨仪想到一件事:“关于那个霜尺姑娘,俞大人准备怎么料理。”
俞星臣道:“这个……”他抬头:“你是怕我食言?”
杨仪道:“不敢,先前顾家那位大人不依不饶,所以才想问一问,并无别的意思。”
俞星臣道:“此事我心中有数,仪姑娘不必担心。”
才说到这里,灵枢从门外进来,大概是没留意杨仪在这里,看见她,猛然止步。
俞星臣问:“怎么?说罢。”
灵枢稍微犹豫:“是宫内……果真出了事。据说羁縻州的特使在面圣的时候,有人意图行刺,如今几名特使都给下了南衙。”
只提什么羁縻州的特使,杨仪还没反应过来,只凝神听着。
等灵枢说完,她突然想起早上出宫的时候,跟隋子云的那“擦身而过”。
“下南衙是什么意思?他们现在怎样?”杨仪的呼吸乱了,才说完,便急咳起来。
俞星臣站了起来:“再怎么样,也是特使的身份,一时不至于有碍。”
杨仪听他这么说,稍微心定,但仍是止不住的心慌,忙又去翻荷包,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