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那天实在着急,我竟忘了叫人跟你说一声,抱歉。你别恼了。”
薛放本就没有生气,只是过于忧虑,见她如今好端端地,竟又主动跟自己致歉,他哪里还有什么气。
只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。
“我一边要忙那案子的事,一边还惦记你,可辛苦着呢,别说你瘦了,我都瘦了,你看看我的脸。”他趁机靠近。
杨仪认真打量他面上:“果然有些清减了。可有按时吃饭?”她本能地又伸出手去握他的脉,“我给你看看。”
薛放道:“你看吧,我刚才可不是跟他们说谎,确实是叫你来看一个很要紧棘手的病症的。”
杨仪疑惑:“嗯?”
薛放道:“你可听仔细了,我这病可不轻。”
“什么?”杨仪心头一颤,赶忙凝神,“别出声。”
薛放看她当了真,默默咽了口唾液,当下也不言语,只是细看她。
大概是方才的缘故,她的脸颊上还有些许浅红,从那素淡里竟透出几分春色。
薛放突然想起闻北蓟说她是香的,他暗暗地吸了吸,果真有一股清淡的香气,只不知是不是那小子说的那样。
如果凑近了的话……
杨仪听了会儿:“脉有点急……好似没有大碍,你觉着哪里不适?”
“这里。”薛放捂住胸口:“时不时地就难受。”
“难受?”杨仪一怔,抬手在他胸口试了试,有些慌张:“我怎么没听出什么来?多久了?怎么个难受的法儿?”
薛放见她竟当了真,暗笑,可却又知道她这毕竟是关心才乱:“挺久的了,尤其是这两天,一想到那个人,想到她又见不着,就……酸酸的,涨涨的,有时候还发虚发疼,总之难受的厉害。”
杨仪听着听着就觉着不对味了,听他说完总算明白过来。
她变了脸色,把手一抽:“你胡说什么!你、你竟……这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?”
薛放见她真的变了脸,忙道:“我不是玩笑,是真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杨仪走开两步,恼怒地说:“你以后再拿病症开玩笑,我就……”
“就怎么样?”薛放走到她身后,似乎吃定她不会说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