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离开这里根本无济于事,不了解胥仁慈那他就去了解,总之,胥仁慈他是放不开了。
宋清莱这个人矜高倨傲,他的谨言慎行来自他爸,可是他也有剑走偏锋,不拘一格的胆大妄为是遗传自他妈,他相信对于不明底细的对手,越是近身博弈才越有胜算。
“李秘书,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翌日。
胥仁慈吃过中饭,拿着温璞玉给她的地址到了老宅,其实她蒙着眼睛都会走,去她外公家的路,那人行道上的青石砖,路旁的法国梧桐,通向前院的二十六级台阶,青灰色的院墙,院子里的橘子树,还有檐下的搪瓷水缸,水缸里浮着他妈妈最喜欢的睡莲,大朵大朵的洁白瓷实的睡莲被莲叶衬得甚是喜人,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童年的象牙塔。
胥仁慈走进院子,温璞玉看到她笑着问她吃饭没有,胥仁慈点点头,然后温璞玉就带着她去二楼书房。
“爸,仁慈来了。”温璞玉推开书房门,朝里面说了一声,然后示意她进去。
胥仁慈看到书房的墙上裱着一幅字,字体刚劲遒美,灵动俊逸,道骨仙风,体态优雅。米黄的纸布上写着“宠辱不惊”,这四个字就是她外公的一生,经历过大风大浪,享受过最好的,也承受了最坏的,为人谦和,遵从本心,厚德载物。可是他就算参透了这么多人生的大道理,活得明明白白,却总是跟温璞玉说“难得糊涂,人不能活的太明白”,晚年还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无能为力,他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却无能为力,他想帮助自己的儿子也无能为力,没有看到女儿家庭和睦,也没有看到孙儿们长大成人,在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做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。
“仁慈,过来,”温南安对她招招手,待胥仁慈走近,温南安负手站在桌前,沉声道,“习书法讲究的是心手合一,心中杂念太多,反映在字里就会杂乱无章,一横一竖,心外无物,所以要撇去心中杂念,才能沉心静气。”
胥仁慈很专注地……盯着温南安,温南安不自然的咳了声,“仁慈,你记住了吗?”
“我记住了,温叔叔。”
“叫我老师。”
“哦……老师。”
“接下来,我教你练习软笔书法的姿势。练毛笔字不同于钢笔字,主要是要运用手指、掌、腕、前臂、肘、上臂、肩等一个系统的合作。”
“执笔讲究擫、押、钩、格、抵,”温南安拿起毛笔,胥仁慈跟着拿起笔,模仿着他的执笔方式,“手指实在地压在笔管上,这样笔才握得稳;手心要虚,这样才能自由运笔;手背要拱起呈现自然圆弧且上竖的样子;手掌竖起,这样才能把笔拿直;手腕要平,笔管要和纸面垂直。”
“悬腕,手肘不要高于肩膀。”温南安微微抬起胥仁慈的手肘,“身体放松,不要绷紧。调整呼吸,沉心静气,摒除杂念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,胥仁慈觉得自己都快没有手臂了,僵直的完全没有知觉,腿也麻了,眼也酸了,整个人已经恍惚不清,胥仁慈去想一些让自己愉快的事情来放松心情,可是到后面也不管用了。
“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……”温南安行云流水般的声音响起。此时胥仁慈脑内弹幕已经完全看不见人脸了,别念了别念了,要死了要死了,要命呐!
胥仁慈没办法,也默念起《心经》,希望以此屏蔽掉他外公的声音……
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□□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……
胥仁慈也不知自己默念了多少遍,外面天色渐暗,温南安说让她放下笔,胥仁慈如获大赦,温南安轻笑:“是不是很累?”
“没有。”累死了我都!
“练书法是很累的,冬练三九夏练三伏。但是世界上没有做一件事是不累的,也没有哪个人能一路顺风顺水,只尝甘甜不尝苦辣。要想做好一件事,就要甘于寂寞,只有耐住寂寞才能守住繁华。”
胥仁慈走在回酒店的路上,她想,她外公是真心要收下她这个学生了,不然不会跟她说那番话,她外公没有当过老师,却是很多人的老师,书法老师、仕途老师、人生老师,她外公用尽自己平生所能去帮助这些他的学生,传递他的人生哲学,让他的学生尽可能的少走弯路。
胥仁慈回到酒店就被拉去端盘子,一晚上下来累得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,内心的小人已经跪在地上仰天长啸了。胥仁慈躺在床上挺尸,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,商雨洗完澡,凑到她身边,“仁慈仁慈,我们聊聊天。”
胥仁慈累得嘴都不想张开,只轻轻地瞟了她一眼,这一眼让商雨红透了双颊,她嗔道:“仁慈,你别这样斜着眼看人,你不知道你这样太有杀伤力了,没哪个男人逃得过你这样的眼神,真的。”
胥仁慈有气无力的笑了声,商雨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,突然商雨问:“仁慈,我昨天看到桌子上有一个礼盒,你的吗?我能不能看看?”
胥仁慈回了个“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