呐喊,心中的困兽就像是要冲破胸腔放声嘶吼,她走进隔间,脱力地坐在冰凉的瓷砖上,冷意瞬间袭来,稍稍冷静些,蒋莲诚,蒋莲诚——
胥仁慈心里不断默念着这个名字,温璞玉只有过三次感情经历,一次在大学,短暂的初恋因为各种阻力无疾而终;一次是和胥荣光,傻乎乎的把自己交代出去结果毁了自己的一辈子,中间这段就是和蒋莲诚,这个在温璞玉结婚之后就离开昌安去遥远的地方结婚,却仍然爱着温璞玉的男人。胥仁慈紧抿着嘴唇,重新探索刚才蒋莲诚和宋清莱的对话,这个昌安还有谁叫温璞玉,有一个身为军人的男朋友,或许这些还不够,万一错了呢,这是温璞玉一辈子的大事儿,马虎不得。
胥仁慈回到包厢,看到只有服务生在收拾残羹冷炙,心下一忙,跑出酒店,看到街对面宋清莱的司机正站在门边等候,蒋莲诚不知和宋清莱说了些什么,说完就转身离开。胥仁慈小跑到街对面,叫住了宋清莱:“宋先生。”
宋清莱回头,原来是那个女服务员,站定望着她走近,挑了挑眉。
“宋先生,刚才晚饭的时候很抱歉。”胥仁慈低头道歉。
宋清莱注视着这个女孩,栗色的发丝挽成高高的发髻,露出白皙的脖颈,突出的颈骨被嫩色的皮肤下覆盖,修长而优美,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,雪白的手臂在霓虹灯光中显出如玉般的莹莹之色,她抬起头,然后他看见她那双仿佛是琉璃珠子般的茶色眼眸如同两汪深潭,顾盼生姿,小巧的鼻头,水红色的嘴唇微抿,整个人显得妩媚又无辜。
宋清莱轻咳一声,遮掩着自己的失态,“你如果只是为了道歉大可不必追出来,你们经理不会为难你,我也不至于为了你的无心之失而大动干戈。”
“其实,还有一件事想问宋先生,”胥仁慈咬了咬唇,“不知道蒋莲诚先生的伴侣是不是昌安市财政局的温璞玉女士。”
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宋清莱生在权阀世家,无论是对于别人打听自己还是自己身边的人都十分敏感,他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女孩,但是她很坦荡,晶亮的眸子对上他的双眼,宋清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鼓噪起来,他努力压下这份从未有过的悸动。
“因为听说温南安先生是书法大家,可是已经不带学生了,希望能让温璞玉女士帮我引见一下,不胜感激。”胥仁慈心虚的说道,其实她只不过是想确认他们口中的璞玉和她妈温璞玉是不是一个人。
“名字?”宋清莱勾着唇问道。
“胥仁慈,‘封狼居胥’的‘胥’,‘仁义’的‘仁’,‘慈悲’的‘慈’。”胥仁慈解释道。
“胥、仁、慈——”宋清莱低沉的嗓音轻声的一字一顿的念着她的名字,就像唱歌儿一样好听的不得了,柔柔的在她耳边缱绻,胥仁慈觉得自己的耳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,直至蔓延到全身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