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,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。”
“把他放下来,押进屋里!”沈醉吩咐了一声。
“我,我,我……”卢洪波一连说了三个我字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至于上海这边,”耿朝忠看了沈醉一眼,“此人既然是仓促行动,那么他的枪支是从哪里来的?他不可能随身携带如此之多的枪支行动,必然有一个藏匿枪支或者购买枪支的地方,我想,这并不难查。”
“附近有几家洋行暗地里售卖枪支,但我托黄探长问过了,当天根本没有人买过如此大量的枪支弹药。”沈醉回答道。
“如果是我,也不会再带另外一个人。”耿朝忠摊了摊手。
“小道而已,这个人,支撑他的只是可笑的自尊,太脆弱了,即使不是我,沈兄审下他也是迟早的事。”耿朝忠谦逊道。
“真的?”卢洪波抬起头,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耿朝忠。
“看样子有几分骨头。”戴雨农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你闭嘴!”卢洪波突然跳了起来,他伸出手,紧紧地抓住了耿朝忠的领口。
沈醉默然。
“不过,”耿朝忠话锋一转,“你死了之后,我们却会告诉别人,是你出卖了整个上海党组织,导致地下党在上海的组织被一网打尽,是你的愚蠢,葬送了你们的整个事业。”
“谢谢。”
耿朝忠站起来,走过去,端起水杯,亲自喂到卢洪波的唇边,卢洪波抿住嘴,一言不发。
“喝吧,喝了这杯水,现在没人看到。”耿朝忠柔声说。
卢洪波看到几个人走进院子,勉力睁开双眼看了众人一眼,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痰,不再说话。
不多时,几个特务七手八脚的将卢洪波抬进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