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戴雨农听罢,也不由的点了点头,开口道:“还是你性格分析那一套,听上去也颇有道理。不过,陈恭树此人的洋文不太过关,和英国人美国人打交道,我怕他不能胜任。”
至于团结革命青年、革命军人,组训干部,刻苦耐劳,任劳任怨,不惜牺牲,乃是每一个社员的天职。
耿朝忠连忙点头答应,转身离开。
这耿朝忠,字字句句说的是陈恭树的优点,但实际上,说的也正是他自己啊!
戴雨农则久久凝视耿朝忠的背影,眼里似乎有某种光芒闪动——为人活泼,善于处理关系,再加上又懂洋文。
戴雨农的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桌面,沉吟难决。
而台下的众人,脸上的表情却更为紧张。
这特务处的人事,王天木和萧洒一个派系,余乐醒和赵理君一个派系,无帮无派的,恐怕也就陈恭树和耿朝忠了,这两人走得近一些,在戴雨农看来,确实也是不足为怪。
时至今日,特务处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核心人员200余人,外围行动人员过千的组织,就算是人数最少的耿朝忠的六组,也早已是一个至少控制着五十多人的特务组织了。
只是,这家伙,为人率性,行事有时候又颇为莽撞,经常有目无法纪之举,再加上资历尚浅,派他去香港,恐怕一不小心就会坏了大事!
因为,戴老板接下来的讲话,很可能决定的是在场每一位特务未来一段时间,甚至是一生的命运。
国家兴亡,革命成败,是本社的历史责任。希望大家都能力行三民主义,为巩固中国国民党,复兴中华民族,改善人民生活做最大的努力;人人都要争作无名英雄,奋勇救国,党国命运一定可以在诸位手里转危为安……”
戴雨农又是一笑。
不过,表现出色的,自然安排到了更重要的地区,比如江浙一带,而表现一般的,则被分配到了云南贵州等地。
直到常校长双手向前虚按,如雷般的掌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,常校长微微一笑,开始讲话:“本社当前的任务为安内攘外,也就是,先剿共后抗日!
他面容清癯,身上带着军人特有的身姿气质,看似和蔼的眼神中,却总有阵阵如细针一样的光芒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