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又看了郝可夫一眼,“可夫家里也好不到哪儿去,他家那个大同旅社,就剩下老父亲一个人,腿脚也不方便,可夫再一走,天天一个人守着个小破旅社,这日子……”
郝可夫打量了耿朝忠几眼,笑道:“老方,你都23了,看着也没那么老啊?!你看看孝先,也是23岁,看上去就跟32似的。”
下了上午第二节课,就是中午吃饭时间,耿朝忠和郝可夫,郭孝先搭了个伴,一人手里端了一个瓷盆子,结伙往食堂走。
有之前石陆打下的基础,军制、战术、兵器、交通这四门课,耿朝忠这一个月基本已经背了个滚瓜烂熟,但最大的问题是,到底要考多少分才算是优秀,但又绝对不能考第一?
基础课考试。
但是,黄埔有黄埔的规矩,就算你以前在地方上是所长,政训处特派员,父辈是保定老资格,来了这里也只是普通一兵,千万不要自恃太高!
考试的前一天,耿朝忠才想起,这一个月光顾着复习了,也不知道周围同学的水平如何。
所以,耿朝忠的身份在宪兵科里并不算显眼,至少,这里的五十多个人里,并不算显眼。
林贵胄又打量了耿朝忠几眼,见此人神情颇为沉稳,不像是刚刚进校的那些毛头小兵,于是再次开口问:“你多大了?”
“各位,”讲台上的林贵胄目光向台下一扫,开口了:“我知道,你们这里面,有的人来自军队,有的人来自警察系统,还有的,是黄埔老生的子侄,与步兵科和交通科那些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不一样。
郝可夫虽然一直都很用功,但耿朝忠问了他几个问题,都最多回答一个半,明显还不如自己。
不过,耿朝忠马上就迎来了入学后的第一个挑战:
作为专门培养未来情报人才的特殊专业,宪兵科有宪兵科的特殊之处,来这里的学生,很多都是各个军队政训处选拔的精英,要不就是各地警察系统推荐过来的人才,年龄也普遍偏大,真正完全没有社会经验和工作经验的只占三分之一多一点。
耿朝忠则脸色平静的坐回了原处。
黄埔第一期的时候,年龄最小的只有16岁,年龄最大的林虎,都已经是39岁了,很多都已经拖家带口成